紀縹緲都看呆了,以前他就只覺得徐楚寧是小狗而已,狗狗眼很可愛,又乖又好玩,怎麼欺負都不會跑,剛剛那個眼神反而像……嗯,野狗。
比寵物狗狠一點,又比狼崽都軟一點。
他的性子註定他不會是個狠心的人。
紀縹緲自詡看人很準,不會錯的。
所以他有了個性化對策。
紀縹緲乖乖放開他的手,低聲說:「他生病了,正在看醫生,你晚點回去吧,他也要面子。」
「什麼病?什麼時候開始的?真的嚴重的話為什麼不去醫院?」
「行吧,其實沒那麼嚴重,只是可能會把他疼死,他不想讓你看見罷了。」紀縹緲一把說了實話。
「什麼意思。」徐楚寧半信半疑。
「傷口可能要清創,我也不太懂,但聽起來還是蠻痛的。」紀縹緲看了眼時間,「估計過會兒就好了,你先陪我在外面玩會兒吧。」
徐楚寧想起這段時間的事,忍不住凝了臉色,「他的傷不是早就好了嗎?怎麼還會需要清創。」
「他自己愛造唄,」紀縹緲渾不在意的樣子,伸手接著雪花看冰晶,「要讓他規規矩矩養傷,無異於把他拴起來,更何況你在身邊,他不可能消停的。」
徐楚寧很煩,「別把事情歸咎到我身上,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吧,我錯了。」紀縹緲滑跪道歉非常熟練。
徐楚寧心卻一點點沉下去了,回想這段時間的一切,試圖從中找出郁風嶢在撒謊的證據。
他怎麼可能……
明明前幾天還生龍活虎把他壓在門上……但他的腿,徐楚寧確實沒怎麼注意到,郁風嶢自己也沒多大反應,他就默認已經快痊癒了。
紀縹緲還在玩雪,徐楚寧瞥他一眼,轉身回了房間。
上了樓,走到門口,才看見醫生恰巧從房間出來,見了他,微微頷首算是招呼。
與他們擦肩而過,徐楚寧聞到消毒水的味道,不太好聞,他不喜歡。
房間裡亮著燈,郁風嶢還坐在床上,在看手機。
徐楚寧沒走進去,站在玄關。
「我以為你會待久一點。」郁風嶢開了口。
徐楚寧走進去,「我想回來就回來。」
「你為什麼就是不承認,你沒你想的那麼自由。」郁風嶢收起手機,抬眼,蒼白面色也掩蓋不住他骨子裡的優越和傲慢,「你做不了你想做的事。」
「或許可以。」徐楚寧抬手,看了兩眼手腕上的檀香珠,「它真的很靈。」
「什麼意思。」
「我討厭你,它就替我報復你了。」徐楚寧說著,甚至還笑了一下。
「你太殘忍了。」郁風嶢注視他的眸子,斂了目光,「我以為你會先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