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書嵐給出的評價是:「……」
她不懂這些情情愛愛,更不懂要死要活,她只知道:「自戕在我這裡不允許,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他就失去了跟我葬在一起的權利。」
郁書嵐早就給自己挑好了一塊風水寶地,作為百年之後的墳冢,出於姐姐的憐愛,她允許郁風嶢死後跟她葬一塊兒。
但如果郁風嶢做出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還要自戕的事,那她就不會忍受髒東西埋在身邊。
「好蠢。」郁書嵐小聲嘀咕了一句,讓清潔工進去收拾殘局。
叔父的葬禮結束了,她同樣在葬禮上宣告了自己這個預備家主的地位,此後她在郁家的權勢無人可撼動。
安頓好瘋子弟弟,她歇了一會兒,準備去探望遠在莊園的父母。
秘書坐進車裡,給了她一沓文件,低語幾句。
「有人把那女孩推下懸崖的?」郁書嵐倒有些意外,猜測了一下,「是阿嶢乾的?」
賊喊捉賊,使苦肉計這種事,郁書嵐倒是很欣賞。
可惜不是。
「是這位。」秘書給出了那張照片。
上面的人,讓郁書嵐也愣了一下。
「小川。」郁書嵐詫異,「他膽子那么小,居然敢做這種事。」
秘書聳肩:「狗急跳牆。您看這事……」
郁書嵐合上文件資料,想了想,而後臉上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給我吧,把所有知情的渠道都公關掉,確保我手上的證據是獨一份。」
「好的,郁董。」秘書立刻去辦。
接著,郁書嵐打電話,給紀縹緲。
車窗外,開始飄雪。
車子駛入莊園,臨時請的工人們在裝修園子,到處掛上紅燈籠,喜氣洋洋的,過節的氣氛很濃厚。
別墅里,一對夫婦,面上帶著疲憊神色,手裡攥著全家福。
全家福上,是年輕的爸爸和媽媽,年幼的姐姐和弟弟。
彼時,一家人其樂融融。
郁書嵐走過蜿蜒園徑,看著久違的門廊和花園,突然想起什麼,問身邊的秘書。
「小銘當時讀初中,是不是住在這裡?」
「是的,高中之前,他都住這裡。」
郁書嵐腦子裡一個個畫面閃過,人影重疊,「那他當時的補習老師……」
「是徐楚寧。」秘書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