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提起自己晚上還要跟校長一起開會,徐楚寧沉默了一下,才問:「這是什麼藥,合法嗎。」
「合法。否則我也不會給你吃,我不會害你。」
兩個人沉默的對峙著,還是郁風嶢先妥協了。
他放下水瓶,把藥片掰了一半,然後又掰成四分之一大小,放在掌心裡遞給他。
徐楚寧猶豫許久,才伸手那起來,就著水喝了下去。
「它叫什麼名字。」郁風嶢問的是那隻小狗崽,沒有得到回答,他剛好看見了一旁放著的項圈,上面有一個金屬銘牌,正面寫著「喵喵」,反面寫著徐楚寧的聯繫方式,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么小,你就給他準備項圈了嗎。」
「遲早會用得到。」徐楚寧說了句。
見他終於願意說話了,郁風嶢眼神溫和了些,「我一直以為你會養貓,你以前那麼喜歡貓。」
「以前是以前。」
「那你現在喜歡什麼,喜歡小狗嗎。要不然等喵喵長大了,把它帶過去和星期天一起玩。」
星期天是郁風嶢家養的捷克狼犬。
「不用了。」徐楚寧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它疫苗打了沒。」郁風嶢不顧他的反駁,繼續自說自話,「找一個有養狗經驗的人,可能會幫你省不少的事兒。」
「你是說你自己嗎。」徐楚寧直言不諱。
「是啊。」郁風嶢看了他一眼,眼中有一些莫名的深意,聲音卻輕飄飄的,好像一筆帶過似的,「還好你養的是狗,如果是貓,我可真就束手無策。」
「你別太自戀了,我養狗不是為了你,別把什麼事情都和你扯上關係。」徐楚寧大聲反駁,聲音有些急躁。
「跟我沒關係嗎。」郁風嶢深深地看他一眼,而後移目,抬手指向他隨便扔在桌子上的黑色葬花,「寶貝,你這朵守孝的葬花,也跟我沒關係嗎。」
徐楚寧有一些生氣了,羞憤交加,氣急反笑,「這朵葬花確實是為你戴的,聽說你死了,我還開了香檳呢,你有找到香檳的瓶子嗎?」
郁風嶢臉色驟然一變,突如其來的打擊,轉瞬即逝,又恢復了正常散漫的模樣,「真的嗎,那我也要去撿回來留著,寧寧為我開的香檳,每一瓶都是紀念。」
自己不管說什麼話都會被這個男人反駁回來,死皮賴臉,又端著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徐楚寧實在是受夠了,不打算繼續理他,轉身去洗衣服。
這會兒的天已經陰了,沒有再下雨,山上衝下來的泥水也慢慢變少。
看他還不走,徐楚寧有點煩躁了。
「你出去。」他直接說。
「去哪?」郁風嶢倒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拿了個凳子坐在狗窩旁邊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