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說的話你都沒聽見,是吧。」郁風嶢有些不悅,皺了皺眉頭,「我說了你這輩子別想擺脫我。」
徐楚寧有些煩躁地扔下手裡的漱口杯,「你想怎麼樣,你又想把我抓回去嗎?」
「當然不是,你在想什麼。」郁風嶢疑惑的看著他,「我留下來陪你,我說過,不會再強迫你了。」
「你現在就是在強迫我。」
「我沒有。」郁風嶢矢口否認,「我是在限制我自己的自由,我並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你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
「狡辯!」徐楚寧有些受不了他的詭辯邏輯,伸手把他推開,走到水池子邊洗漱。
剛低下頭,捧著水往臉上澆,腰被抱住,一個吻側著落在臉頰上。
「早安。」
「你煩不煩?」
「不煩,你以前就是這麼做的,我只是在學你。」郁風嶢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用力抱了他一下,而後悠然轉身離開。
徐楚寧洗漱完,穿上外套打算下樓,這次他沒鎖門,他知道,鎖了也會被這人打開,沒必要白費力氣。
「你去哪?今天不是繼續停課嗎。」
「學校一樓也有被山洪衝過的地方,需要人清理。」徐楚寧機械地解釋。
郁風嶢的視線追著他動,「我今天帶喵喵去打疫苗,下午回來。」
徐楚寧整理領子的手頓了一下,「嗯。」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梯,郁風嶢轉身,回到狗窩旁,伸手戳了一下還在睡覺的奶狗,喃喃自語,「小東西……哪兒來這麼大魅力,讓寧寧挖空心思也要養。」
昨天徐楚寧背著他在網上掛了領養的帖子,想把喵喵送走,重新找一個新主人,原本費了好大心思買回來的東西,也全部都送給新主人,只希望能把喵喵送出去。
徐楚寧根本不信任他,也不想把任何自己在意的東西跟他放在一起,郁風嶢半夜睜開眼睛,偷走了徐楚寧的手機,把帖子全部都刪掉了。
回到床上的時候,被子裡暖烘烘的,自己身上帶著一點微涼的寒氣,進入深度睡眠的人轉了個身,無意識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或許是覺得這樣微冷的身體很舒服,就又往前蹭了一下。
男人輕手輕腳的躺下,小心翼翼的把人摟進懷裡。
第二天早上是被腿上的傷疼醒的,他連發了50條消息,問她到底有沒有送醫生過來。
郁書嵐估計又是熬了通宵工作,秒回:【有,別急,等著。】
他也不敢多催,剛放下手機,就聽見身後的屋子裡有被褥摩擦的窸窣聲,放下褲腿,轉身打招呼。
以前兩個人同居的時候,一般都是徐楚寧起得比較早,起來之後會做一些簡單的運動,或者家務。
男人從臥室出來,偶爾會看見那個輕快的身影,在跑步機上運動,頭上帶著髮帶,看見他出來了,臉上就掛上笑容,從跑步機上下來,用毛巾擦了擦臉。
「郁先生,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