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按時回來吃飯。」郁風嶢說。
徐楚寧很著急,「我有事。校長,校長找我……」
「晚上按時回來,否則不用出去了。」男人態度很堅決,直接把門按住不讓走。
徐楚寧沒辦法,心浮氣躁的,性子也燥了,只好說了句,「行,答應你,快鬆手。」
郁風嶢這才幫他把門打開,「別騙我。」
徐楚寧沒搭理他,匆匆往樓下跑。
這一去又是一下午,過了晌午,天就涼嗖嗖的,起了風,郁風嶢看著陽台鐵絲上搖搖晃晃的衣服,覺得要被吹下來了,就換了個地方晾。
洗衣機又在吱呀亂叫,郁風嶢不耐煩,踢了一腳,才不響了。
喵喵最近也叛逆得很,一天不出去遛兩次就抓門,門上都是它的爪印子,還拆家,郁風嶢有幾次沒關著它,它差點把被子都撕了。
本來是差點。
但郁風嶢看見它撕的是自己的被子,就沒攔,悠閒坐旁邊看它撕。
正好。
只是晚上寧寧看著一地的絨子,臉都黑了。
「喵喵把我的被子撕了,我跟你蓋一床吧。」他順理成章地說。
徐楚寧不願意,郁風嶢糾纏不休,走過去抱他,說他好冷,說他什麼都不會做,要寧寧不信可以直接拿刀捅他。
徐楚寧不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但確實被吵煩了。
兩床被子就只剩下一床了。
紀縹緲給他發消息,問他什麼時候過去拿琴。
打電話的時候,紀縹緲一直在罵,問他死哪去了,都聯繫不上,打電話信號也不好。
郁風嶢突然覺得,這人也有點吵了。可能也是在這裡過習慣了,覺得安靜才是尋常。
「琴我拿不到,下山太遠了,你先幫我寄存在鎮上。」
紀縹緲一下子跳腳了,「你瘋了是吧?幾百萬的小提琴我給你存鎮上?你要不要我把腦袋給你寄過去?」
「什麼幾百萬。」
「……你不是要我把你從倫敦拍賣場拿的那把阿瑪蒂給你送去嗎?」
郁風嶢沉思片刻,「不是那把,是國內一個制琴師的。」
「啊?那把啊。」紀縹緲嚷嚷著,「那琴你要幹嘛?我還以為你隨便買來哄家裡侄子玩的。」
「我沒有侄子。」
「那就是外甥女。」
「也沒有。」
「你表姐堂弟的第二個女兒!」紀縹緲猜起勁了。
「閉嘴吧。」
「你真沒意思,一把破琴除了玩還能幹嘛,真打算拉啊?」
「送過來就好。」郁風嶢不欲多言。
紀縹緲嘟囔了幾句,而後才恍然大悟,「啊,你要送給寧寧!你又把他琴弄壞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