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真的沒回來,每天都在外面耗著,只有晚上回來睡覺。
天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喵喵跟被抽了魂一樣,焉答答的,哈著舌頭,直接歪在牆角睡著。
「喵喵怎麼了?」徐楚寧問。
「累的。」郁風嶢說。
「你天天帶著它出去幹什麼?」
「遛狗。」
「你到底遛了多久,它怎麼累成這樣?」
郁風嶢對他只關心狗的態度很不滿,「我遛它,它不也在遛我嗎?怎麼不關心我是不是累?」
「連狗你都要比?」徐楚寧覺得他幼稚。
「你喜歡的我都要比,比不過我就把它們全毀了。」
郁風嶢大言不慚,把他拽到床上,低頭要親,十分不出意料地挨了打。
但他就喜歡這樣。
這樣讓他覺得寧寧是鮮活的,是會被自己牽動情緒的。
徐楚寧推了幾下,沒推過去,看著他臉上的巴掌印也不忍心再下手,乾脆佯裝妥協,「那你累不累?」
「寧寧不乖,學會騙人了。」郁風嶢斂眸盯著他。
「郁風嶢你有完沒完!」徐楚寧吼了句。
撐在身上的男人卸了力道,一沉,直直壓在他身上。
頸邊傳來低低的喘音,像是累狠了,又像是在唉聲嘆氣,「寧寧,你心疼我,對不對?」
徐楚寧沒搭他這個腔,只拍了拍他的背,「快起來,我喘不上氣。」
男人卻抱他更緊,聲音沙啞,「你死了我也去死就行,這樣更好。」
徐楚寧緘默許久,才問,「假如我說,我想好好活著,你也要這樣嗎?」
郁風嶢一僵,臉上神情變幻。
「說話啊。」徐楚寧偏頭,借著月色直視他,「我想好好活著,你打算怎麼樣?」
許久,才沉聲道,「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但你不能離開我。」
「是我不能離開你,還是你離不開我了啊,郁風嶢?」
「隨便。」
「你要真隨便,你會這麼死皮賴臉糾纏嗎?」
「你怎麼說都行。」
「……」徐楚寧偏頭望著外面,月色落在陽台上,他看見樹枝上的綠芽好像越來越濃密了。
春秋代序,時間也過得很快。
「郁風嶢,我拉不了琴了。」徐楚寧突然說這麼一句,「每次拿著弓,我的手都會抖,現在的水平恐怕連初學者都不如。」
低沉聲音響在夜色里,郁風嶢頓了一下,卻沒說話,等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