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沒聲了,徐楚寧還認真聽著呢,這會兒突然安靜了,忍不住搖了搖他,催促道:「繼續說啊。」
肩上的腦袋沉沉的,往下滑,呼吸也慢慢變得平穩勻長,好一會兒,才傳來聲音。
「寧寧身上好舒服,忍不住睡著了。」
徐楚寧剛剛看著他好像很困了,還想著把他扶到床上躺著,這會兒聽他出聲,又無可奈何地翻了個白眼,「你抱夠了沒,夠了就鬆手。」
「我要是說不夠,寧寧就讓我一直抱著?」
「……滾遠點。」
「好啊,滾。」抱著他順勢滾到床上。
徐楚寧閉了閉眼,強忍著心裡那口氣,「我想打你,你放開我。」
「我不放開你,我喜歡你打我。」
「……」
「好了,不鬧了。」
男人難得見他這麼語塞模樣,也心知肚明現在寧寧是在讓著自己,見好就收,不多索求,把他從床上拉起來,恰好,紀縹緲回了電話。
「來了。」郁風嶢拉過他,打開外放。
徐楚寧連忙問,「他怎麼樣了?」
紀縹緲停頓了一下,聲音高亢起來,「寧寧啊,好久不見,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嗎?」
「說正事!」郁風嶢吼了一聲。
徐楚寧剛也被紀縹緲那一連串的組合拳打懵了,不敢再說話。
「讓你查的事查到了嗎。」
「那是當然,你把我當什麼了,蠢貨嗎?」紀縹緲語氣傲嬌,但也確實靠譜,「他現在人在Z市第二醫院,兩隻手受了傷,是被槓鈴砸到的。」
「那,那他……」徐楚寧十分著急。
「至於到底是人為還是意外,就不得而知了,他家把消息鎖得很緊。」紀縹緲一邊抽菸一邊慢慢說,突然想起什麼,哦了一聲:「我好像有聽說他最近跟人起了爭執,有人拍到他在酒吧跟人打架,對方好像叫……成執?」
徐楚寧一愣,「這名字好耳熟。」
就是想不起來。
「那個簽名。」郁風嶢提醒道。
徐楚寧連忙翻找自己的背包,翻出那個本子,打開一看,上面模模糊糊的兩個字,仔細辨認,好像確實是成執。
徐楚寧驚得說不出話來,下意識抬頭看向身邊的人。
「今天謝謝你,很有幫助,下次再說。」郁風嶢敷衍地跟紀縹緲說了幾句,趕緊掛了電話。
「是我那天遇見的獨奏……」徐楚寧愣愣地說。
「嗯,我知道。」郁風嶢把他手裡的本子抽走,握住他的手,「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