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待了一會兒,徐楚寧下午還有面試,就不打算多打擾他,就讓他好好休息。
邵羽非把他送到門邊,恰巧護士又要進來給他換藥,邵羽非心裡是一百個不情願,但也只能聽從護士的安排。
「寧寧,拜拜,有空常來看我。」
邵羽非遙遙地對著徐楚寧做了一個超級誇張的哭哭鬼臉,這才不情不願的讓護士進來。
從醫院出來,徐楚寧就看見停在路邊的車子,似乎早已經算準了他的時間,分毫不差地等在這裡。
徐楚寧心情稍微有點複雜,但還是走過去,坐進了副駕駛,一坐進去,就受到了毫不客氣的質問。
「他為什麼摸你臉?還摸了那麼久。」
這話一說出來,什麼事情都不奇怪了。
徐楚寧只是略微有些不爽,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男人的監視之下,但心知肚明,以郁風嶢的這個性子,如果不給他點回應,他只會更加躁狂,到時候發生更多得不償失的事情,也未可知。
徐楚寧只好如實說,「學長就是看著我好像在支教的時間裡變瘦了一些,所以摸一下。」
郁風嶢本來還想說兩句得寸進尺的話,但也很識相地清楚,自己能做的,有資格做的,也就僅僅只到這兒了。
再多說一句,恐怕寧寧的耳光就會直接招呼上來。
耳光還算好的,他更不能忍受的可能是徐楚寧的心被自己越推越遠。
於是見好就收,沒有再繼續玩那種哀怨的小把戲,但心裡還是覺得很不平衡,於是乾脆也伸手,碰著徐楚寧的臉,湊過去吻他,而後有些不滿地說:「既然現在樂團的事情差不多搞定了,你也看見了你的學長,知道他還沒死,以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見他了?」
「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徐楚寧這會兒是真覺得他有點無理取鬧了,「你不要控制我的社交好不好?」
「你不需要社交,你有我就夠了。」幾乎是下意識的說出來了這句話,然後又非常沒骨氣的認慫,說,「不是這個意思。」
徐楚寧也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他聽話,說:「我對你的印象好不容易才好了一點,你別做讓我不高興的事情。」
其實這話說出來有多大把握,他自己也不確定,但總比沒有強。
這話一說出來,郁風嶢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我儘量,但是我也有條件。」
「你又有什麼條件?」徐楚寧問。
本來以為他會說出利於自己的話,譬如說以後只能多跟他在一起,少接觸其他人。
但男人沉默了片刻,認真思考,像是想著怎麼把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利用得透徹。
「你以後要認真吃飯,好好睡覺,不能再因為這些破事兒影響了自己的健康。」
這話至少說得像人話,而且說到底,也沒說錯,徐楚寧沒有不答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