桎梏之下成執也有點不舒服,閉了閉眼,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咬牙切齒,「鬆開。」
邵羽非低頭,看見他手上也有傷,手背,指骨,甚至是指腹,大大小小的傷痕,深深淺淺,玻璃渣子劃出來的,這可是要拉琴的手。
看他果不其然臉色完全變了,成執挪開視線,無所謂地輕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了?跟我哥鬧了點矛盾而已。」
「你哥有病吧?他憑什麼打你?」邵羽非按著他的肩膀質問:「你蠢啊?他打你你不會打回去?」
「你也打過我,我也要打回去?幼稚。」成執冷笑著甩開他的手,漫不經心地往冰杯里倒了琴酒:「挨一頓打而已,我哥給我好多錢呢,划算死了。」
邵羽非哽了一下,而後難以置信地問:「你缺錢?」
「我不缺,不代表我不喜歡更多的錢。」成執走到沙發邊,坐到角落,喝酒,沒看他:「你沒事的話先走吧,我還要處理工作。」
「工作?什麼工作?」邵羽非走過來,把他手裡搖搖欲墜的酒杯拿開,隨手放到桌上:「你不是喜歡錢嗎,那我要是給你工作多十倍的錢,能不能買你的時間?」
成執笑了,「說得跟你有錢似的。」
「這你別管。」
成執半靠在沙發角落,就著姿勢微微仰頭,面前的人背光站著,垂眸看他,看不清眼神,反而更讓人難以言喻的顫慄。
「哦,那隨你。」
……
「你這次出國又去幹嘛?我以為你不走了。」
慵懶聲線在夜裡顯得尤為好聽,聽見他說話,成執睜了睜眼睛。
邵羽非背對著他在陽台抽菸。
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成執打呵欠,翻了個身,「你手好了?」
「噢,好多了。」邵羽非順勢低頭翻看自己的手臂,「醫生還是不讓我提重物。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成執爬起來,抓過T恤,穿上,「我的老師推薦我出國進修,我沒理由拒絕他,反正呆在這也無聊,我的人脈都在國外。」
「那你回來幹什麼?」邵羽非轉身,脫口而出。
T恤的衣擺有些褶皺,划過胸腹處的肌肉,而後垂下來,隨著動作起伏,頗具視覺張力。
身上有些薄汗,是剛剛留下的痕跡,胸口蔓延到腹肌的吻痕,還有腰側的齒印。
褲子還沒穿。
邵羽非心思一動,走過去,按住他的腰,不讓他拿褲子。
「幹什麼?」成執皺眉,狐疑地看著他。
「別動。」手掌壓著他,不讓他從沙發上起來,邵羽非隨手抓起茶几上的記號筆,嘴巴咬開筆蓋。
一下子知道他要幹嘛,成執推他一把:「喂,不能。」
邵羽非才不管他,一意孤行,咬著筆蓋,含糊道:「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