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郁風嶢問,「你的護照文件什麼的,什麼時候下來?」
「嗯?不清楚,改天問問。」徐楚寧說。
「也好。」
徐楚寧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沒問什麼,但心裡還是奇怪的。
平時自己要出省,甚至是出市,這人都非常不情願,如今卻這麼平靜,總讓人有點警惕。
看他這幅樣子,男人笑了,「怎麼?」
「……」徐楚寧搖搖頭,「沒什麼。」
「有什麼話就說說。正好我開車也無聊。」
徐楚寧思索很久,才問,「上次我就出省演出,你都半夜找過來,這次這麼安分,也不能怪我多疑。」
「嗯,不怪。」郁風嶢微微一笑,打了個方向盤,「怎麼了,寧寧現在反而希望我跟著了?」
「我就知道。」徐楚寧嗤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望向窗外,他就知道自己的意思會被男人曲解,所以才不想說。
「好了,不開玩笑了。」郁風嶢給他順了順毛,「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還能攔著嗎?」
「你攔得還少嗎?」徐楚寧淡淡反問。
郁風嶢沒再說話了,沉默,許久,才說,「我會去看你的,做你的客人,總能讓你對我溫柔些?」
徐楚寧撐著腦袋,虛無地望向窗外,突然覺得呼吸有些不順,堵在胸口,壓得心臟都有點沒精打采。
許久沒得到回應,郁風嶢也不再開口了。
開進車庫的時候,兩個人默不作聲地解安全帶。
郁風嶢說,「我送你一個新的琴盒吧。」
「為什麼。」
「不為什麼,想送。」
「隨你。」
「好。」
又沉默了。
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沒有下車。
徐楚寧垂眸盯著面前的操作台,上面擺著一個很醜的彈簧玩偶,開車的時候,就像麵條人一樣搖來晃去,舌頭掛在外面,做著鬼臉。
那是兩個人有次出去玩,在地攤上看見的丑玩意兒,徐楚寧好奇,拿手戳了兩下,笑了起來。
男人就買下來了,粘在了車上。
「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往外送?」徐楚寧還是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