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來。」男人故作惋惜,嘆氣,抬手摟住徐楚寧的腰帶進懷裡,低頭吻下。
徐楚寧沒躲開,想想還是算了。
親了一會兒,才忍不住推開他,「行了,說吧。」
「因為如果邵羽非瑣事纏身,那他肯定無暇顧及家裡的生意,我正好可以從中牟利。」
「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下作手段了?」徐楚寧微微蹙眉,但心裡還是安定不少。
「寶貝,下作手段我一直都會,只是曾經不屑於用。」郁風嶢看他單純得可愛,忍不住低頭親親他,「更何況我現在這個情況,有手段上手段,有辦法上辦法,要知道無奸不商。」
徐楚寧自然是知道他說的商場如戰場的道理,只是心裡多少留存著對邵學長的愧疚。
看出他的擔憂,郁風嶢開口勸慰,「我這也是成人之美,畢竟你也不想看見他們拉來扯去,又遺憾個七八年吧?」
這句話果然讓徐楚寧猶豫了起來。
半晌,才說,「那好吧。」
「謝謝寧寧相信我。」男人心情大好,抱著他看鴿子。
好久,從懷裡傳來一聲,「郁風嶢,我們認識多久了?」
這一下把男人問住了,並不是答不上來,而是,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
須臾,郁風嶢低聲開口,「六年七個月。」
「……你倒是記得很清楚。」
「跟你有關的事,我都記得清楚。」
六年七個月,跟邵羽非和成執中間耽誤的七八年,也相差無幾了。
徐楚寧望著不遠處的鴿群,羽翅潔白,在夕陽下好像盛著金色光芒的白瓷盤。
郁風嶢突然覺得有點壓迫感,心臟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起來,摟抱著他的手也不由自主收緊,無意識的動作,好像怕他跑掉。
「我當時要是沒遇到你,不知道現在會怎麼樣。」徐楚寧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他說話。
「不行。」
扣在腰上的手臂猛然收緊,勒得他腰腹都疼了起來,呼吸一下子卡在胸口,差點沒上來。
「不能……」只是說完這兩個字,男人也說不出什麼來,欲言又止,所有話語都堵在心口,難以言說,但聲音真真切切地顫抖著,昭示不安。
氣氛一下子凝固到了冰點,繃緊了,任何一句錯誤的話都能讓弦崩斷。
男人不管不顧地將他禁錮在懷裡,一絲也不鬆開。
許久,徐楚寧拍拍他的手臂,「不早了,該回去了。」
「不……」郁風嶢少見地開始固執起來,最近稍微平息的強勢,也卷土從來,「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