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生意沒談成就夠煩的,現在寧寧也不肯對他有好臉色,更是雪上加霜。
但為了不讓徐楚寧演出的時候一直記掛著這件事,男人還是拉住他的手,簡單解釋了一下:「我本來只想跟你學長談事,但成執插了手,看上去是不太願意我們接觸,所以耽誤了點時間。」
徐楚寧露出驚訝神色:「學長過來了?」
「嗯。」
徐楚寧得了保證,知道沒有無辜的人出事,心情自然好了很多,瞥見男人不忿的神態,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真是喜歡看我吃癟。」郁風嶢氣笑了,但也不能怪他,一肚子暗火只能自己吞。
「讓你無奸不商,活該。」徐楚寧邊笑邊說。
「知道我吃了這麼大的虧,那你還不哄我?」郁風嶢直言。
徐楚寧沒有搭話,移開了視線,嘴角的笑意卻不曾消減半分,反而似乎更加柔和了。
男人心中波瀾萬千,被一抹笑容勾得心猿意馬,手臂一伸把人圈進懷裡。
「喂,有人——」徐楚寧一驚,當即低聲喊道。
「沒人。」
茶水間確實沒人了,那群管樂手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慌張地四處看了看,確實沒人了,徐楚寧才慢慢放鬆下來,但還是象徵性地推了他一下,「好熱。」
「現在說很熱?」郁風嶢低笑著埋在他頸邊,「時間不夠,怎麼辦呢?」
說話的時候,氣息撒在頸側,有些酥癢,徐楚寧不自覺縮了縮脖頸,嘖了一聲,臉上發熱,「我說讓你別抱那麼緊。」
「不要,想多抱一會兒。」男人開始耍無賴。
徐楚寧睜大眼睛,難以置信,身上這個牛皮糖瘋癲的時候,冷血至極,刀子捅在肩膀上都眼睛不眨,這會兒無賴起來,更是讓人難以擺脫。
徐楚寧自暴自棄地想,這輩子都不可能甩掉他了。
瘋子+牛皮糖,是活是死,都要死乞白賴地糾纏他一輩子。
腦海中閃過這個場景,徐楚寧心裡竟然異常的平靜,好像沒有任何起伏。
手掌收緊,抓住男人後腦勺的頭髮,用力扯了一下,把他貼在自己頸邊的腦袋扯開。
郁風嶢微微皺眉,被鈍痛弄得悶哼一聲,迫著抬起頭來,入目就是徐楚寧意味不明的眼神。
「主人,輕點。」他說。
徐楚寧眼神變了變,審視地看著他,許久,沉默地鬆開他的頭髮,「我要上台了。」
「好,那我等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