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聽一點是家宴,說得不好聽,就是找個由頭一家人坐在一起,批鬥他。
他是一點都不想在家裡呆著了,本想著最近有空,回來看看母親,誰知道撞上靳之安這麼個東西。
一頓飯吃得沒滋沒味,靳思延筷子都不敢停,只想著早吃完早走。
“小延。”母親突然開口叫他。
靳思延剛好放筷子,安安靜靜坐在原處等著下文。
母親擦了擦嘴角,“你最近公司事務處理得怎麼樣?忙不忙?”
“還好,不忙。”靳思延言簡意賅。
“還好。”靳之安突然笑了,“還好是指,上個月虧損近五十萬,還差點談崩一個境外紅酒商,嗎?”
“關你屁事?”靳思延也沒什麼客氣的。
母親輕咳一聲,打斷兩人的對峙,“如果你想去家裡公司的話……”
“謝謝但是我不想。”靳思延站起身,“我自己一個人守著破公司挺不錯的。”
靳之安緊跟著靳思延站起來,對母親抱歉地笑了笑,“我去看看他。”
沒有敲門,靳之安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靠在床邊玩手機的人。
連一個眼神都欠奉,靳思延根本不想搭理他,兀自盯著手機屏幕。
“你最近過得挺不錯?”靳之安嘴上無所謂地扯著閒天,緩慢踱步到床邊,“還開船出去玩了好幾趟,過得比我還瀟灑。”
“能承受一個月虧損五十萬,你也能活得這麼愜意。”
靳之安沒有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反而語氣溫和,“下個月我要用船。”
“隨便你。”靳思延轉了個身,拿後背對著他。
“要銀河號。”
“我看你要死。”靳思延從床上下來,毫不猶豫地辱罵,“怎麼你自己是沒船嗎?”
當初靳思延十六七歲的時候,家裡買了一艘帆船,卻是他與哥哥共同擁有,後來靳思延用得比較多,靳之安公司事多,也沒再管,維修保養都是靳思延出錢,共同擁有也算是名存實亡。
靳之安偶爾也會管他要去玩一玩,但從來都是拿彗星號,念頭也沒打到銀河號上來。
“一朋友,無意間看見了你的銀河號,他喜歡,讓他出去玩一晚上又沒多大事。”靳之安不以為意地聳肩。
“朋友?”靳思延嗤笑,“別說是你姘頭。”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一艘船而已,倒也不用這麼寶貝,你上個月虧的錢能買不少。”
“到底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