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熟悉的名字,靳思延睜開眼,等著她的下文。
同樣被叫到名字有些茫然的人頓了一下,赧然笑道,“說什麼?”
“哈哈哈哈哈真可愛,我們就是談話節目誒,當然說什麼都可以啦!”
“顏哥一直都是這麼天然呆嗎?”
“剛剛坐在那裡跟樹懶一樣,一動不動地,好像快睡著了。”
“哈哈哈哈哈……”
一時間演播室里充滿了笑意,顏格也配合著笑了幾聲,到底還是什麼也沒說。
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不懂得把握機會,靳思延心裡想著,下意識笑出了聲。
車子再次在紅燈前停下,望著不斷倒數的數字,靳思延舔了舔唇角,耳邊滿是嘈雜的聲音。
頓了頓,笑意半斂,靳思延若有所思地望著手機,指尖無意識敲打在膝蓋上。
在紅色數字倒數到3的時候,靳思延傾身,“師傅,我換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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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棟漆黑的、熟悉的房子面前,靳思延覺得自己有點毛病。
剛才國外回來,時差都沒倒明白,公司也沒回,家也不回,先跑到顏格的家門口來了。
還……
靳思延低頭,看著自己手裡一打冰得正好的啤酒,嘖了一聲。
還帶了這麼多酒。
跟神經病一樣。
夜風吹過,整個街道顯得更加荒涼,靳思延穿得本來就不多,不一會兒就開始打寒顫。
縮著脖子,在門口踱步,邊罵罵咧咧這見鬼的天氣,邊不時望向遠處的路口。
他是真的有點毛病。
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魯莽地跑過來,萬一顏格今天根本不回家呢?萬一他住酒店呢?
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都沒確定這人在不在家,就跑過來,在門口乾等了五分鐘。
靳思延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想的,只是剛剛坐在車上,聽著廣播裡那男人極少的應答聲,禮貌又客套的笑聲,就很想見見他。
跟他說自己在紐西蘭玩了些什麼,說自己在海灘的迷你酒吧遇見一個跟他氣質很像的服務生,說南半球的傍晚也很漂亮。
莫名其妙的念頭。
靳思延向來想一出是一出,他這麼想了,就直接過來了。
就是沒想過這人可能不在家。
靳思延有些懊悔。
他其實不是沒想過,來之前打個電話問問,可他沒有。
因為在拿起手機的一瞬間,他腦子裡莫名其妙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自己一聲不吭就出現在他面前,那男人會不會很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