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定格在“緋聞”二字上,顏格眸光動了一下,耳尖也有點抑制不住地灼燒,捻了捻指腹,斟酌回道:【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靳思延:【我跟報社打了招呼,有任何消息會第一時間幫忙攔下來,你不用太擔心。】
看著這人話里話外還是為他著想,顏格有些無奈。
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這人好像總是以為,顏格只是在擔心自己的事業受到影響。
然而事實真的不是這樣,能跟靳思延扯上關係,就算跟外面傳的那樣只是床伴關係,那怎麼說都是他高攀了才是。
輕輕嘆了口氣,顏格搖搖頭:【對你沒影響就好,不用太在意我。】
靳思延秒回:【我還真的挺在意的。】
顏格頓了一下,
靳思延又說:【我可不想下次再一起玩,你還得分神去擔心會不會有人在偷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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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思延說的確實是真的。
一連過了半個月,都沒有任何風吹草動,一派平和,甚至一直不大好相處的經紀人,對他的態度也好了一點,完全沒有鬧出醜聞的惱怒。
應該只是自己想多了。
日子一天天往下過,每過一天,顏格就會在日曆上劃掉一天,以提醒自己,離合約到期的時間又近了。
他應該要好好為自己做打算了。
靳思延也偶爾會約他出去玩,有時候只是吃飯,有時候是駕船出海。除了雅灣,他們還嘗試過更遠的避風港。
當然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有時候原野會在,有時候是顏格不認識的陌生人。
大多數時候,開的是銀河號,仔細想想,好像從再次見面之後,就再也沒有看靳思延開過彗星號了。
也許是送去保養了,也許是閒置了,顏格不知道,靳思延的選擇他也沒資格探究。
他只在銀河號上過了一次夜,躺在熟悉無比的沙發床上,船身隨著海浪一起一伏,頭有點暈,但更多的是不真實的虛幻感。
他也沒能想到,在經歷那麼多事之後,還能再這麼安穩地在銀河號上睡覺。
但也只有一次,之後出海過夜的邀請,顏格都拒絕了。
他害怕會再次沉溺在那种放縱的感覺中,畢竟,現在銀河號已經易主,再也不是他的東西。
深冬來臨的時候,靳思延又被哥哥扔到了南半球,說是想要等到天氣變暖一點再回來,上飛機之前,靳思延跟顏格發了消息,是好幾個大大的白眼,顏格握著手機,正在吃劇組的盒飯,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還真是討厭自己的哥哥,挺奇怪的,有人一直關心你,處處都在幫你,想要你回去跟哥哥一起打理家族企業,有什麼不好呢?
為什麼會那麼討厭自己的手足兄弟呢?顏格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