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反抗似乎奏效了,男人被踢開幾分,顏格還沒從桌上起來,一陣疾風竄過,胸口便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被打得措手不及,顏格劇烈咳嗽,還沒緩過神,頭髮被抓住,猛地朝後撕扯,顏格被迫仰頭,喉嚨扯得倏地縮緊。
“你為什麼要跟他搞在一起!”容初低吼,死命抵住他的脖子,要把他喉結挖出來似的兇狠,言語間都帶著難以理解的嫉恨,“靳思延有什麼好的!我每天都在你家樓下等你,你卻從來都沒有看過我,早知道這樣,當初在片場我他媽就該把你上了,省得落到別人手裡!”
難以置信地啟唇,顏格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
疑似私生的跟蹤;深夜緊追不捨的黑車;停在十字路口,正對著他家陽台的車,以及今天,環環相扣的騙局。
一切都漸漸瞭然。
“瘋子……”顏格喉嚨里漫著血腥味,咬著牙怒罵,勉強抽出手來,憑著本能一拳砸在容初臉上。
眼眶挨了一下,容初吃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高大身軀晃了晃,顏格聽著異樣,閉著眼撞上去,跌跌撞撞地朝門邊跑。
拉了兩下門把手,發現大花廳的門不知何時被反鎖上,顏格罵了一聲,猛錘了兩下巍然不動的大門。
容初從地上站起身,渾不在意地再次走向他。
廳內黑得如同化不開的膠,顏格看不見東西,只能憑藉聲音判斷男人的大致方向,貼著門緩緩挪動,碰到門後的花瓶便伸手握住,想著實在不行跟人拼命算了。
容初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呼吸也急促而短暫,顏格知道他已經震怒到了極點,不由得將手裡的武器捏緊了些。
黑暗裡,容初輕輕笑了笑,聲音輕飄飄的,“顏哥,你太殘忍了……”
“滾!”顏格攥著花瓶,心一橫朝這人甩過去,霎時瓷器破碎的聲音響徹空蕩蕩的花廳,還帶著淡淡的回聲。
正當顏格想拔腿就跑,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的時候,身後的門後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顏格?”
隔著厚重的門,顏格聽不真切,神經高度緊繃著,在門外那人用力踢了兩下大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猛地驚醒,回頭髮瘋似的捶打木門。
“靳思延!”顏格拉著門把手不斷搖晃企圖製造聲響,男人的聲音對此刻的他來說如同諭旨綸音,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顏格氣息不問,聲音都帶著心有餘悸的顫抖,“靳思延!!”
門外寂靜了片刻,而後是帶著焦急的詢問,“你在裡面嗎?”
“啊啊啊啊啊啊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