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東西?”靳思延不解,片刻,才“哦”了一聲,“沒什麼,你自己好好玩就好,有什麼需要帶的我找李慧星。”
“……哦。”
北歐的晚上格外冷,即便是春天,也凍得嚇人。顏格喝了酒,又站在這兒吹了風,現下腦子都有點昏沉。
顏格抿唇,指尖無意識蜷著,抵在掌心上,“那我先回去了。”
“好。”靳思延沒多說什麼,“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
“晚安。”靳思延說。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帶著溫和,低沉悅耳,如金石相擊,可顏格卻沒有絲毫的愉悅,只覺得莫名空虛。
那天晚上,顏格做了個夢,關於靳思延的夢。
無關欲望,也沒有任何旖旎。
他們不在床上,不在沙發上,不在任何一個顏格肖想已久,卻又心知肚明不可能的地方。
夢裡,他才是靳思延的玩伴,是他最信任的臂膀。他站在男人身邊,看著他意氣風發,看著他矜貴清傲,看著他的一切榮光。
他不再是一個摸爬滾打的演員,也不再需要靳思延的施捨與幫助,而是一個足以站在靳思延身邊,跟他平起平坐的人。
夢裡,他有勇氣偏頭對他笑,有勇氣伸出手,去輕輕摸一摸男人睡夢中的眉眼。
有勇氣告訴他,自己對他那樣久的愛意和眷戀。
夢醒的時候,顏格心情平靜,望著酒店蒼白的天花板,內心沒有絲毫波瀾。
偏頭,卻發現枕巾已經濕了,被清晨的風吹得格外冰冷。
第69章
李慧星站在櫃檯邊,饒有興趣地捏著一枚戒指看,跟櫃姐說著顏格聽不懂的語言,還不時偏頭看他,問他的意見。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李慧星拿手肘撞他,“質感不錯。”
顏格正在走神,聞言低頭看了一眼,李慧星指尖捏著一枚黑色的男士戒指,素戒,卻也恰到好處的冷清矜貴。
“還不錯。”顏格說著,稍微有些心不在焉。
餘光望著李慧星挑戒指,顏格一走神,想起之前在靳思延家裡,也看到了一個專門用來裝飾品的玻璃柜子,不知道是用來收藏,還是靳思延真的會戴。
絨布上放著胸針袖扣,戒指和耳釘,看樣子除了耳釘靳思延不會用之外,其他的多多少少會拿出來戴一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