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驀地睜大了眼睛，只見赫爾曼的樣子大變樣，與記憶中全然不同，像是一張普普通通的面具蓋在臉上，掩去原本的容貌，只是通身氣質與平淡如水的面具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也可能是赫爾曼原本的樣子他看習慣了，現在瞧著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
赫爾曼指尖貼著下顎邊緣，將細薄的面具掀開細小縫隙給他看，“面具，新調的參數。”
溫迎眨眨眼睛，歪頭輕輕‘嗚’了一聲。
出來玩，改變一下容貌也方便，赫爾曼原本的樣子太惹眼，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人注意到，再加上龍族王的身份，被別人認出來的概率比較高，也是一大麻煩。
只是……
溫迎抬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嗷嗚？”
赫爾曼眼睛的顏色也變了。
之前溫迎看見過赫爾曼黑色的眼睛，只有在情緒波動比較大的情況下才會有鎏金色的紋理出現，現在赫爾曼的眼睛變成了淡淡的褐色。
這是從未見到過的。
是戴了什麼東西嗎？
“不是顏色變了，是精神力覆蓋原本的顏色。”赫爾曼說話的同時抹去精神力，眼睛的顏色從褐色越見加深成墨色，再到鎏金色覆蓋住瞳孔，最後又散開精神力，眼睛又變成了淺灰色。
覆蓋原本瞳色倒是不難，只是對精神力操縱控制要求比較細。
很多龍族學不會，一部分原因是精神力躁動，還有一部分則是覺得學了也沒用處，星際時代各種族眼睛都的顏色五花八門多了去了，即使真的就通過一雙眼睛發現他龍族的身份，起衝突又不是打不過。
是以，龍族會運用精神力覆蓋瞳色的人很少。
“嗷嗚！”溫迎沒想過精神力還能這麼用，興致勃勃的也凝實了精神力，‘赫爾曼，看我！’
礙於沒有鏡子，精神力凝實後散開覆蓋，沒什麼明顯感覺，成沒成功他自己也不知道。
溫迎睜著眼睛一瞬不眨，‘有變化嗎？’
“有。”赫爾曼指腹輕蹭他臉頰，窺見溫迎眼中自己的倒影，輕笑道：“是黑色的。”
“嗷嗚~！”溫迎抬爪拍了拍他的手，再次調整，‘這樣呢？’
“褐色。”
“嗚？”
“銀白色。”
……
眼睛顏色一連換了幾個。
溫迎睜了半天眼睛都感覺有些酸了。
赫爾曼見幼龍停下來揉眼睛，指尖拂開他的爪子，抽了張紙巾墊在上面，指腹繞圈輕揉著說：“這個顏色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