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拿著木棍,時不時戳一下火堆,鍋里煮著魚湯,奶白色的魚湯里去腥的嫩綠色蔥段翻滾。
這魚從出水到進鍋,只短短几分鐘,還是刮鱗去內臟清洗廢了點時間。
新鮮的魚腥味不重,也不用太多調料壓味。
赫爾曼支起帳篷,拿了兩袋零食放在他手邊, “先吃點這個。”
“埃德蒙怎麼現在還沒回來,他會不會找不到我們?”溫迎撕開包裝,裡面是像薯片一樣大小的薄肉片,吃起來也是脆的,撒了不同口味的調料粉。
與薯片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一個原材料是土豆,一個是肉。
是可以當零食吃的主食,要比單純的肉乾好吃。
“不會。”赫爾曼取下魚湯,換了另外一鍋掛在上面,“他應該是去找別的地方捕獵了。”
溫迎吃著脆肉片‘咔嚓’作響,促狹道:“像昨天在河裡抓海貨那樣?”
赫爾曼勾了下唇角,“或許。”
夜色漸深。
坐在火堆前,對周圍下降的溫度感受不真切。
這次選的營地位置偏高,夜間捕獵的動物多在下面活動,聲音倒也不算吵。
流水聲和火堆木頭燃燒的‘噼啪’聲,可以輕而易舉的壓制。
溫迎昨晚一夜沒睡,只勉強在上午補了會覺,坐在火堆前太過安靜,溫度適宜,再加上今天的活動量超標,只感覺倦意反撲,昏昏欲睡。
他靠在赫爾曼肩上揉了揉眼睛,正想著要不要化為獸形先睡一會,又突然想起什麼,忙不迭閉上眼睛。
深淵內的營養液還沒有被完全吸收,與精神識海重疊的深淵他依舊能照常進出。
溫迎剛進來,迎面就看見坐在樹根上的嚴應淮也抬起頭。
視線相撞,溫迎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嚴應淮現在跟他早上出去時一樣,連位置都沒有變化。
溫迎笑著走過去,“你是在等我嗎?”
嚴應淮輕眨了下眼睛,定定的看著他,“沒有。”
“啊……”溫迎只一句打趣,見他認真回答,也佯裝失落,“好吧,我還以為你坐在這裡一動不動是在等我呢。”
嚴應淮端坐著,聞言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尖緩緩蜷起。
溫迎走過去在他身旁坐下,“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昨天離開之前雖然還沒完全治癒,但已經止住血了,就是不知道存於他精神識海內,會不會自然修復。
溫迎話音落下沒得到回應,他狐疑抬手在嚴應淮面前揮了揮,“餵?嗨?你怎麼了?這裡有什麼嘛?”
見他眼神愣愣的,溫迎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還以為是自己身後有什麼東西。
嚴應淮不答反問,“你剛才,問我什麼?”
“啊?這裡有什麼?”溫迎狐疑的不明所以,卻還是重複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