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只要男主拿著令牌離開了魔宮,他就可以瞬間用高強無比的修為實力,傳送到萬里魔宮的出口。」
系統羞愧的對對手指:
「但是、但是您的話——」
以霄寒霜不高不低的修為,他拿著令牌,幾乎根本發揮不了傳送的作用。
只能勉強維持著他能夠剛好傳送出魔宮的寢殿大門而已。
霄寒霜高高在上的質問道:
「那,現在怎麼辦?這個令牌我修為不夠,用不了了。主線任務怎樣才能完成?」
系統忙不迭的:
「您接著逃就行。」
「能逃多遠算多遠……」它的聲音卡了一瞬,有點驚恐的說道,「等等、等等、不用逃了!」
霄寒霜一字一句:
「不用逃了?」
怎麼突然就不用逃了?
腦海里來自系統的智能無機語調,難得暴露出了一點恐慌害怕的語氣:
「……因為,他已經來了。」
他已經來了。
在那隻白皙透明的漂亮足尖,違背誓言的擅自踏出了寢宮的一瞬間——他就已經來了。
霄寒霜有些緩慢的眨了眨眼。
『他已經來了』這五個字,就像是某種魔咒一般,敲碎了霄寒霜原本習以為常、平靜無波的神色。
他冷淡的面容上慢慢皸裂出來了一種詫異、不滿、喜悅、失望相混合起來的複雜情緒——
像是火山爆發以後、由岩漿所凝結而成的遒勁成塊的大片大片的火成岩。又像是極其平坦的水面上,突然被扔進了一顆石子。
水紋順著水面,一圈又一圈,在他冷淡的面頰上漸漸蕩漾開來。
他就用這副蕩漾開來的神情,一瞬不瞬的看了面前的無盡叢林一會兒。
然後才很緩慢的輕輕扭動自己的眼珠,慢慢下移、慢慢下移、慢慢下移。
他沉默的垂著眼眸,往下挪動的眼珠終於看見了自己的腰肢上——不知何時環了上來了一雙緊實有力的肉色小臂。
那是一節怎樣的手臂。
它沾著還沒幹涸的新鮮殷紅色,滲著血腥腐爛的氣息。
可每每看見它,霄寒霜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情人間互相囈語的浪漫純粹。
顯得它既甜蜜、又恐怖。
兩條手臂的上端,各自連接著一隻手。
每隻手都長著五根整齊有力的手指,每一條手指竟然都是一樣的長度,不分拇指尾指。
這十根手指像是由頂尖工匠而統一精心雕琢出來的傑作。它們一模一樣的狹長、一模一樣的蠱人。
在晨曦樹梢下,這十根一模一樣的手指泛著攝人心魄的光澤,吐露出一種怪誕妖冶且虛幻不真切的、露水般的美。
這十根手指曾撫過霄寒霜的面頰,在深夜裡逼迫他仰起冷傲的頭顱,令他發出不合時宜的聲音;又曾經讓他的腳踝被纏緊了細而密的銀色長鏈,每一節每一寸都被強硬宣示了那個人的專屬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