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喚了一句,垂著頭顱,很安慰地吻了吻霄寒霜的發頂:「我只是一時衝動生氣才會咬你脖子……要是您好好地待在寢殿裡,弟子根本就捨不得對您動粗啊……」邱梟說著,溫順地偏了偏頭,將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暴露給了霄寒霜:
「師尊要是不滿意的話,不妨咬回來吧。弟子任你打任你殺,絕無半句怨言。」
霄寒霜微頓片刻,閉著眼眸一聲不吭的將頭轉了回來,循著氣味一口咬住了邱梟的脖子。
邱梟連哼都沒哼一聲。
霄寒霜難得有機會報復他,當然不會口下留情。很快,艷麗的紅色伴著鐵鏽味蔓延在他唇齒間,滴淌下去,漸漸暈染了溫泉的池水。
邱梟輕輕拍著懷中人的脊背,柔聲細語的哄道:「心裡好受些了麼?師尊還是不高興的話,不如再多咬幾口也無妨。」
懷中人略微有點討厭地皺了皺眉,似乎是膩煩了邱梟永無止境的繾綣情話。一邊惡狠狠咬著他脖子,一邊兇巴巴地:「閉上你的嘴。為師不想聽你說話。」
邱梟被勒令不能講話,於是便依言不講話了。他將下頷輕抵在霄寒霜肩頭,抱著霄寒霜一起浸泡在溫熱暖和的泉水裡——此時此刻,竟有些難得的溫馨。
懷中人惡狠狠地咬完了他的脖子,又開始咬他的手臂:「啊…師尊好像很喜歡咬這裡,是因為大臂的口感比較好嗎?」
霄寒霜踢他一腳,水花四濺:「…說了讓你別說話。」說著,他又報復性地咬了一口,令邱梟輕吸一口氣:「……師尊真有意思。」
看他反應略大,霄寒霜更加肆無忌憚:「怎麼?不是說隨便我咬?」
邱梟笑了:
「所以你就哪都敢咬啊…?」
*
蒙德在鮫人們的團團圍繞之下吃了無數補藥,都還壓制不下被印記反噬時的痛苦。
鮫人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藥鄉谷坐在殿內旁邊的一張靠椅上,搖了搖手裡那隻霄寒霜還給他的酒葫蘆:「如果不想吃泥丸的話,喝點兒這隻酒葫蘆里的酒也行,一樣可以藥到病除的喔。」
鮫人們聞言,紛紛看向藥鄉谷。為首的一個鮫人遲疑片刻,試探著道:「很抱歉我等方才關心則亂、對您多有不敬…蒙德殿下是我族王子,對我族真的很重要。沒有他的話,我族早就已經在富商劉冰的手裡被毀滅掉了。」
為首鮫人:「敢問您這酒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呢,為什麼殿下喝了您的藥,就可以藥到病除了?」
藥鄉谷撓了撓屁股:
「我也算得上是半個大夫了,治起病來還是很靠譜的!這酒葫蘆里的酒是我自己釀的,可以快速治療內傷,只不過效果沒有泥丸那麼好。」說著,藥鄉谷將酒葫蘆直接拋給了他們,「喏,想要的話就拿去給你們殿下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