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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胡破天荒得沒堅持,他心裡被這小香膏撓得直痒痒,迫不及待地想拆開瞧瞧,故而只道了句,「我、我去搬炕桌。」,便直直往屋裡去。

「到底還是個孩子性子」,謝見君目送他進屋,笑著低喃了一聲。他生起火,將雲胡年前醃好的臘肉割下來一小段,切成小肉塊,拌著切碎的土豆丁,想著做一碗厚實的面片湯。

水滾開的功夫,他坐在小矮凳上,撅斷干木柴往灶膛里續,打眼瞅見牆上歪歪扭扭地畫著些什麼鬼畫符,他定睛一瞧,居然是雲胡寫的「正」字,看這筆畫,同自己此趟出行的時間恰恰能對上。

字雖寫得不算工整,刻痕倒是極深,想必是用了力氣的。

他輕撫上那刻痕,心裡暗道,「快了,就快要到了…」

晚些,面片湯端上桌。

謝見君趕路回來,餓得肚子「咕嚕咕嚕」叫喚了好些時候,他捧著碗,喝了一整碗面片湯,熱烘烘的暖意順著喉嚨滑入胃裡,只覺得渾身都跟著放鬆下來,他靠在斗柜上,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還是在家裡吃飯更舒服吶。

臨著入睡前,他擦洗了擦洗身上,那糕點是剛出鍋做出來的,他一直捂在懷裡帶回來,胸前早已燙起一片緋意,方才擦洗時,絲絲拉拉,針扎似的泛著疼。

正要吹滅燭火歇下,雲胡從一旁的斗櫃裡翻找出一小盒蛇油,剛才進堂屋裡送水,便瞧著謝見君胸前一片通紅,正緊皺著眉頭小心擦洗,想必定然是極疼的,正好前些日子又從小販買了盒蛇油,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謝見君褪去外衫,昏暗的燭火下,他胸前被燙之處一抹紅暈,同此時雲胡紅撲撲的臉頰一般。

雲胡羞的不行,明明偶時他也給謝見君擦過背,這會兒卻是瞧都不敢瞧。

他別過臉去,羽睫低垂,心裡砰砰砰亂跳個不停,偏偏又躲不開,他還得給謝見君掌燈。

謝見君忍著笑,挖了一指腹蛇油,仔細抹開,才覺得被燙的地方絲絲涼涼的,紓解了許多。

他一口氣吹滅了燭燈,屋裡乍然黑下來,雲胡有些慌,握住燭燈的手打了晃。

「睡吧。」謝見君不偏不倚地從他手裡接過燈台,下炕擱放在案桌上,回眸瞄見雲胡摸索著躺下,被子一把蒙住腦袋,全身都躲在被子裡,裹得嚴嚴實實。

他無聲地笑了下,挨著他躺下,只片刻功夫,雲胡被悶得喘不動氣,一把扯開被子時,身側便只聽著平穩的呼吸聲了。

他試探著伸出手,扯了扯謝見君的衣角,見他已然睡熟,才放肆大膽地將他的衣角攥緊在手裡,而後饜足地睡去,如今他身側有人了,再不是前幾日伸手一探,觸手之處都是冰涼。

漆黑沉寂的夜幕中,謝見君緩緩睜開眼,他被雲胡扯著衣角動彈不得,故而艱難地側了側身子,面對著睡著的小少年,伸手拂去垂在他臉頰下散落的髮絲,他輕輕嘆了一聲,被這般十足十地依賴著,他有些不捨得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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