揄系正利——
「想什麼呢?」,謝見君側首,攏了攏雲胡額前的碎發。
「就是、想你在這兒讀書時的模樣。」,雲胡雙手緊扣著衣角,臉頰紅撲撲的,好似自己說了勞什子不得了的話。
謝見君抿嘴輕笑了笑,悄悄地勾住他的手指,待雲胡視線望過來,他又假意一副什麼都不知情的無辜模樣。
雲胡臉頰一陣滾熱,這可是在學府里,若是被那一板正經的山長夫子瞧見了咋辦?他猶豫著想要縮回手,卻被謝見君十指相扣地回握住,二人緊緊地勾纏在一起。
「雲胡待我可是生分了?」,謝見君故作委屈道,趁機將小夫郎往自己跟前拽了拽,握著他手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幾分。
雲胡哪裡還敢回他的話,纖長的羽睫低低垂著,被他牽著登上看台時,一顆心如小鹿亂撞,撲通撲通地亂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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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君!宴禮!這兒,快過來!」,宋沅禮的聲音遙遙傳了過來,他來得早些,提前占好了最佳的看台位置,這地方不光避風,視角還好,雲胡一坐下,便能將整個場地都一覽無遺。
「見君,你可終於捨得把你家夫郎帶來給我們瞧瞧了,平日裡藏得真嚴實!」,宋沅禮朝著雲胡拱手一行禮後,轉而不滿地沖謝見君嚷嚷道。
「見君這是金屋藏嬌,哪能讓你輕易看見……」,季宴禮跟著打趣了兩句,如若不是因為子彧,他與謝見君同窗大半年,恐怕也見不著他這位小夫郎呢。
被這般起鬨調笑,謝見君不為所動,他將雲胡安置好,拿出灌滿熱水的湯婆子,塞進他懷裡,不放心又揪過滿崽來叮囑了兩句,讓他老實同子彧待在雲胡身邊別亂跑。
「他、他們都在笑你呢……」,雲胡壓低聲音道,他拘謹難耐,旁個人好奇的眸光望過來時,他便覺得周身都要被熾熱的火焰包圍了。
「笑吧,照顧自家小夫郎還不是天經地義的事?那都是他們沒成家,成了家還指不定有多黏糊呢。」,謝見君半蹲在他面前,不舍地親了親他的額前。
滿崽對二人親昵的場景早就是見怪不怪了,還勾著手指沖謝見君颳了刮臉頰,「阿兄,羞羞!」,招來腦袋上一記不輕不重地爆栗後,人才老實了。
蹴鞠比賽轉瞬就要開始了,一陣緊密的鼓聲過後,參賽的兩隊學生陸陸續續地下場。
謝見君捏捏小夫郎紅潤的臉頰,同他溫聲告別,轉身下了看台,換衣裳時瞧著宋沅禮垮著臉悶悶不樂,「不是說青哥兒要來嗎?怎麼不見他人?」。
「青哥兒今日要去鋪子裡收帳,沒空來看我比賽……」,說這話時,眼見著宋沅禮眸光都黯淡了些許。就為這個,他還兀自期待了許久呢,都怪那鋪子裡的掌柜,偏偏在今日把青哥兒叫走了。
「那你好好踢,回頭再講給你家青哥兒聽。」,謝見君曉得他期望落空,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季宴禮打他二人跟前經過,撇撇嘴,「嘖嘖,真受不了你們這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