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見君俯身,十指相扣,將小夫郎壓在榻上,把吻意加深。他時而輕緩溫柔,時而又熱烈失控,強勢地啃咬著小夫郎的柔軟,恨不得讓這些時日分別的思念一併傾瀉而出。
雲胡腦袋逐漸發昏,輕易就被挑撥得失了防線,待理智終於被拉回正途,望著始作俑者嘴角一抹得逞的淺笑,他無力地推了推,「這還是在白天呢。」
謝見君細碎的吻接連從額前落下,堵住了小夫郎的嗔怪,而後將他額前的碎發攏至耳後,柔聲道:「忍得太久,又實在想你,好不容易見著惦念之人,便是一刻都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小夫郎哪裡能經受得住這般溫柔的偏哄,當下就紅透了耳根,連脖頸間都渡上一層滾燙的緋意。
一直到晚些歇下時,臉頰上的熱意還未曾消減,加之他自有孕一來,體溫本就較常人要高些,謝見君摟著他,就如同摟著個熱騰騰的小火球。
他將寬厚微涼的掌心貼著雲胡的小腹上,就見小夫郎舒服地眯了眯眼,下意識地往懷中又貼近了幾分,還主動地環住他的脖頸。
「睡吧,雲胡,今夜我一直都在,安心地睡吧……」他輕拍著他的脊背,低低地哄道。
直致懷中人傳來平穩又均勻的呼吸聲,他才把已然睡熟的雲胡平放在床榻上,掖好了被角,轉身出了屋門。
第115章
許褚秉燭出門紓解,瞧見謝見君正獨自坐在石凳上,望著沉沉的月色發愣,他緩緩踱步走近,輕聲開口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未歇下?」
謝見君驀然回神,眯了眯眼看清來人後,應了一聲,「屋裡有些熱,出來透透氣……先生也沒睡嗎?」
「給孩子們備課,剛忙完…」許褚看他眉峰緊蹙,眉頭都皺成一團,便招呼人進屋裡來坐坐。
謝見君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望著許褚年邁蹣跚的身影,心底忽而生出幾分歉意,「學生自將您接來這上京,便整日忙於政務,對您稍有疏忽,實在是有愧對於您…」
「無妨,我都是一條腿邁進黃土的老傢伙了,沾了你的福被人好生伺候,又得你蔭蔽,還能在私塾里教教書,打發打發時間,已是知足了」,許褚淨了兩隻茶盞,斟滿茶後遞到他面前,「倒是你,我瞧著滿腹心事,此番出門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先生,實在是一言難盡…」謝見君苦笑,端起面前的茶盞一飲而盡,緩過神來,便將太子拉攏和圍場涉險一事兒都說於許褚。
「聖上下圍場的前一夜,我曾在帳外聽有驍騎軍二人在商定什麼事兒,當時離得遠,也不過只聽到其中一人問『都準備好了嗎?』,另一人則回道『請大人放心,都準備妥當了。』……」
這件事兒,他從未對季宴禮提過,就連他自個兒,也是在三皇子和太子爭執時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