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都讓為師不知怎麼說你才好了。」師文宣拍拍他的肩膀,似是忽而想起些什麼來,他驟然朝著秦師爺使了個眼色。
秦師爺屏退侍奉的人。
「見君,你臨走前,為師留給你的問題,你可有了答案。」師文宣試探著問道。
謝見君神色微怔,曉得這是問他願不願意歸順於太子麾下,他張了張口,正要作答,屋門被急匆匆地叩響。
「老爺,府里來人了,說是請您即刻去一趟薈香閣,貴人有事要與您相商。」
謝見君聞之,趕忙起身,既是貴人,那定然就是東宮那位了,他的事兒可耽擱不了。
師文宣亦是臉色一變,顧不及聽他這位學生的答覆,當即便應了話,說自己換身衣裳就過去。
「見君,現下恐你師母還未同你夫郎聊盡興,你可去前廳稍候片刻,為師出門一趟。」
謝見君拱了拱手,以示辭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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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香園中,
「我還當是你們去甘州三年,書淮許了人家呢!」柳如煙狀似無意地問起。
「不曾……」雲胡輕搖了搖頭,「夫君說還不著急呢。」
「哎呦,這都什麼時候了……」一聽滿崽的婚事還沒找落,柳如煙心中暗喜,「瞧瞧這做兄長的,就是心大,雲胡,你可得給書淮上些心思,這上京的哥兒姑娘,是三四十便都定親了。」
雲胡怕自己說錯話,只管點頭應著,心道謝見君早早發了話,滿崽的婚事兒全憑他自己做主,便是一輩子不嫁,也會一直養在府上。
然柳如煙瞧他這乖巧模樣,還當是將自己說的話入了心,便繼續添了把柴,「雲胡,你覺得我們家子彧如何?他同書淮自小一同長大,性情品德都是知根知底兒,模樣又生得俊秀標緻,偏還同他兄長一般,是個重情之人……對了,我聽老爺說,這孩子鄉試考得還不錯,過些時日放了榜,那可就是舉子功名了,若等到來年會試一過,便能入仕為官,前途無量,我瞧著兩人般配得很,你回去跟見君也提提,這書淮的年紀耽擱不得了。」
雲胡猛提一口氣,他就知道柳如煙半道截胡,一準是有事兒要交代,現下聽她字字句句都是衝著滿崽而來,禁不住想要撫把汗。
「夫人,老爺受邀出門去了,小謝大人正在偏廳候著呢。」錢媽媽從府里丫鬟那裡得了信兒後前來通報。
雲胡騰得站起身來,「既、既是如此,晚輩便不叨擾師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