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想到編身份譚白再次犯了難, 他跟戎修雅之前的關系一直是飼主和寵物的關系, 是飼養和被飼養的關系,走感情流的話他們的關系就是家人......雖然變成人說是家人更好點吧, 但他跟戎修雅的長相確實不太像,光是這一頭銀髮戎修雅就不信。
『貓和人、飼主與寵物、飼養和被飼養、家人, 到底編一個什麼關系好呢?』
這邊譚白還在想著事情,戎修雅在那邊一邊吃飯也在想事情,自從他清醒過來之後,他就一直在這個鬥獸場中,每天都在進行著殘酷的比斗,有時候是跟人,有時候是跟獸,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獸......除了那天的斷脊獸讓他受傷以外,他遇到的其他獸類都沒有傷到過他。
但不管他如何勝利,這裡面的都沒有主動跟他說過一句話,他們的眼中都帶著輕蔑,仿佛對於他們來說這裡面關著的人都不是人,都只是一個物件一般,而他是這裡面最特殊的存在,因為他臉上帶著這個面具。
這個面具是他清醒後一直戴著的,他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想不起來之前所有的事情,他想去看自己的臉卻因為面具的遮擋無法看到,他是一個連自己的長相都不知道的人。
每次他跟人或者獸戰鬥過後,他都會有一段時間特別難受,頭疼欲裂恨不得可以立刻死掉,但他每次都這樣挺過來了,當他與斷脊獸戰鬥過後,又一次頭疼欲裂的時候,他以為還會像以前一樣這樣挺過去,或者這一次會在疼痛中死去。
結果他並沒有等來死亡,卻等來了面前這個人,這個人是頭一個會衝上前來關心他的人,他能從這人的眼瞳中看到關心和緊張的情緒,混亂中他抓住了他的衣服,當看到他散落下來的銀髮的時候,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了他,他的腦海中閃過一抹銀白的身影,同時想起來的是一個名字『白白』,在好不容易喚出這名字之後他便昏了過去。
等他再次清醒之後,就沒再見到面前這個人,他一度以為這人就是一個臆想,是他崩潰時候出現的幻覺,直到今天再一次看到這個人,這一次他必須問出這個人與他的關系,他絕對不能讓這人再逃掉!
兩個人都懷著不同的心思,房間內也陷入了沉默,最終打破這沉默的是譚白,他似乎已經想好了關系。
「咳,之前答應好的,在你吃飯的時候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現在你也吃的差不多了,有什麼問題你問吧,咱們倆好好說一說。」
「你是誰?我又是誰?你和我什麼關系?」
戎修雅咽下一口飯,開口問出了最想要知道的三個問題。
「呼,我叫譚白,原本在帝國生活,後來被人拐賣到這邊,你是......阿修,是我的......僕從,我是你的主人。」
譚白深吸一口氣,他從小到大也不是沒有撒過謊,但這次是最慌的一次,畢竟對面坐著的人是帝國元帥,就算失憶不記得之前的所有事情,撒謊騙人的代價還是要掂量一下的,只是現在又不得不騙他,譚白還是很無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