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想法也確實太貪心太天真了。」
聽到譚白的話,羅德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往下說。
「哪有那麼兩全其美的方法啊,你主要的糾結點是不是不傷害任何人?」
「嗯,是啊,是這麼想的。」
「但你想過嘛,你決定不了所有人的命運,如果你那件事是不得不做的話,那你就只有做這件事一種選項而已。而且實話說,鬥獸場裡面的人就像你說的有好有壞,那些壞人活著就會不斷的製造痛苦,他們也許是打罵凶獸,也許是買賣凶獸和人,那他活著幹什麼呢?繼續當禍害嗎?」
「......」
羅德說的話其實譚白也想過,只是譚白狠不下心罷了,他可以為了救人讓自己衝下去面對危險,卻從未想過去傷害別人。
『我真的如羅德所說的很天真啊,救戎修雅可以穩固帝國的軍心,能救千千萬萬帝國邊境的人,能消滅那些在廣闊宇宙星海中作惡多端的星盜,可保全鬥獸場的人能換來什麼呢?估計也就只能換來那些凶獸和被關押的人的痛苦吧。』
譚白沉默很久,他之前真的是單純的想讓所有人活,但現在聽了羅德的話後,他卻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真的是天真又可笑。
『真的是可笑,我不是聖人竟妄圖想做聖人,還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聖人。』
「羅德,你說的對,是我進死胡同想岔了。我本身就不是那麼偉大的人,我能做的只是救我朋友而已,其他事情我管不了太多,回頭我跟我的幫手說能儘量不傷人就不傷人吧,如果真遇到了仇人,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是真的管不著了。」
「嗯,你想明白就好的,凡事都不能兩全的,哪能像你之前那樣都想要的,你要真的都想要的話,我怕你朋友沒救成,還害了其他人,自己也要栽進去了!」
「唔,你這麼說還真的是這樣,哈哈哈,放心我想明白了。」
譚白想明白之後,覺得心里輕鬆了不少,以之前的想法既救人又不傷人為前提,譚白覺得壓力很大,因為他沒辦法去約束凶獸的行動,但現在換成救人但是允許凶獸傷害壞人作為前提的話,他反而釋懷了很多。
『看來我明天得跟凶獸們好好談論一下怎麼有仇報仇還不能傷及無辜了,這回這個無辜可就是真的無辜群眾了。』
奴園裡非常安靜,每個小房間的隔音做的非常好,人們在小房間內不論怎麼哭喊都傳不到外界,絕望在這奴園內蔓延。
在奴園的深處,戎修雅正怔愣的看著自己的手,他還在想著今天來見他的譚白,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他碰觸過譚白之後,他感覺頭疼緩解了許多。
『這頭疼是什麼時候開始緩解的?是我抓著他的時候嗎?還是......對,是親吻他的時候,似乎不小心親到他之後我就不疼了,也許我之後應該再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