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沒有集中供暖的村子裡，入冬之前就要去礦上買幾車碳泥儲備著，卸在院子裡。雖然質量並沒有成品煤炭好，但是一樣耐燒取暖。
蘇斂也是算準了這一點。
只不過他沒買過，不好找路子。有老闆帶著，就簡單多了。
他想順便去給車加油，就沒有搭老闆的大貨車，而是開車跟在後面。
半個多小時之後，就來到了礦上。
高大的水泥煙囪屹立在平原之上，讓人不自覺地產生敬畏和恐懼。
隨著清潔能源的發展，煤礦也逐漸落敗，只有一兩個煙囪還吐著煙。
跟著老闆左拐右拐，他們來到一個清冷的後院，煤泥堆成的小山也在院中，上邊罩著綠色的網。
老闆下了車，就小跑到旁邊平房的窗戶旁，彎著腰，敲了敲窗子。
「利華，我來跟你買點過冬的碳。」
窗戶開了個小縫，像是見怪不怪了：「你今年來的好晚，不想過冬啦？！」
「嗨。」老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掏出一包華子，「今年忙子女的事情嘛。我還帶了個小兄弟來，他也買。」
利華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這才走出門來。
老闆抬手擋風，也給自己點了一根。
蘇斂跟在兩人身後，來到煤泥山旁邊。不知道「利華」什麼時候安排的手下，兩輛農用拖拉機已經開過來了。
跑下來兩個同樣是中年的男人，利華把網罩掀開之後，他們就開始拿著鐵杴往車裡裝碳。
利華翻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一邊蘇斂，把他看得渾身難受，突然說：「小兄弟，也是給你丈母娘買碳？」
第10章 囤貨
看著白白嫩嫩的，毛都沒長齊似的，已經娶媳婦啦？
他家那還癱在家裡無所事事的兒子真要變成老光棍咯。
「啊？我？」蘇斂手忙腳亂地擺了擺手，「我不是，我是給我自己買。我都沒結婚呢。」
哼，利華心裡平衡了許多，舒服了。
終於能說上話，蘇斂趁機又指了指煤泥山：「對了，我要三車。」
利華心裡震驚。
多大的房子，一冬天要三車碳？
他點了點頭：「可以。」
打電話又叫了兩輛車。
然後突然掏出煙盒，朝蘇斂遞了遞：「來一根？」
蘇斂又趕忙拒絕：「那個……我不抽哈，不好意思。」
「嗯，不抽好，不抽更好。」利華嘿嘿一笑，「我侄女跟你一樣大，你著急找對象不？」
「咳、咳……」蘇斂差點嗆到，臉都紅了。
怎麼突然開始給他介紹對象？
他趕忙擺手：「不、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