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無目的地想著,旁邊的裴敘言完全不知道主駕駛上的這位已經腦補出了一場命案。
根據裴敘言的指引,兩人最終來到了一個別墅小區。
蘇斂對這個地方並不陌生,這裡的房價同樣高得離譜。
但是在災難之中,別墅的目標太明顯,而且四周的破綻太多,容易被圍攻。
遠遠不如高層住宅,是真正的無天無地之所。最起碼只需要應對樓內的住戶,外人很難攻進來。
他猜裴敘言應該不會選擇住在這裡。
裴敘言下車後,徑直走向大門,那出卡片刷了一下,大門就緩緩打開。
蘇斂沒有開車進去,而是一樣下車跟了過去。
可是,他剛走到大門口,與突然轉身的裴敘言迎面相撞。
他手裡還拎著一個大號鉗子。
「你、你想幹什麼?」他謹慎的往後退了幾步。
裴敘言困惑地眯起眼睛,然後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手中的「兇器」。
原來是又被誤會了。
他沒解釋,而是拎著鉗子走到了隔壁的別墅。
蘇斂:?
自己的樣子好像有點滑稽,他趕緊小鴨子一樣重新跟上裴敘言,企圖緩解尷尬。
「兩棟別墅都是你的?」
人可以貌相,裴敘言的財力和他的顏值一樣,都很強啊哈哈。
蘇斂在心中把自己窮笑了。
結果裴敘言卻語氣平淡,毫無波瀾地說:「這間不是我的。」
「啊?」
這是強盜該有的態度嗎?
接著,蘇斂就看到他用鉗子夾開了大門上的鎖,暴力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哐當。
蘇斂彎腰看了一眼門鎖光滑的切面,不敢置信的瞥了裴敘言一眼。
這人已經從容地走向主屋了。
「莫名其妙。」他嘟囔了一句,四周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人可以看到他們,才小心翼翼地虛掩上了門。
走進別墅,蘇斂發現這棟房子裝修的不是一般的豪華,但是不是低調高奢的風格,而是煤老闆暴發戶的品味。
他不禁腦補房子主人和裴敘言的關係。
「你朋友?」他指著客廳中掛著的巨大油畫,問。
上面的形象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地中海中年男人,衣著華貴,一臉兇相。正站在一匹棕色的駿馬旁,身後是一望無際的草坪。
「算是吧。」裴敘言瞥了一眼,說。
除了金碧輝煌的裝修和家具,房子裡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值得放入空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