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斂突然覺得,自己很像是來給娃找爹的…
他趕緊搖了搖頭,把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二十一層樓爬起來真的累人。好不容易到了最後一層,他甚至有些近鄉情怯。
裴敘言剛剛起床不久,就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目前,樓里還十分平靜。這個時間,誰會來找他?
雖說他的門外裝了監控,但是敲門的聲音來自樓梯的安全門。
他思索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去看看情況。
他披上外套,來到門外。
隔著半透明的玻璃,他就看到了蘇斂熟悉的面容。
因為爬樓太累,他已經摘了口罩帽子。
手上動作的速度超過了思考,反應以來的時候,他已經按動門把手,打開了門。
「2102。」蘇斂微微喘著粗氣,還朝著他難看地笑了笑。
「我真的來找你了。」
「快進來。」不用想都知道,蘇斂是頂著暴風雪趕來,肯定冷壞了。
他側身,給蘇斂讓出空間。
室內溫暖的風吹來,蘇斂才覺得自己真的活過來了。
裴敘言的房子特別大,但是溫度卻不比他之前的公寓低。
不過他只坐在客廳,也很禮貌的沒有打量其他的空間。
旁邊有壁爐,裡面的木柴燃燒著,蘇斂把小橘貓放在旁邊,讓它也取取暖。
估計它也餓很久了,所以他還在旁邊放了一小盆羊奶,等能動了,起來就可以直接喝。
裴敘言只是讓他先進門,卻沒有說後續的打算。現在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他會給自己一個住處嗎?
蘇斂心中謀劃著名怎麼和裴敘言解釋,沒一會兒,就看到裴敘言提著一桶白花花的雪回來了。
他剛才是去露台收集乾淨的落雪。
「把鞋脫了。」
「啊?」蘇斂呆呆地看著他。
這是什麼奇怪的懲罰?
稍微暖和過來一點,手腳確實火辣辣的疼。
不等他反應,裴敘言居然拽住他的腳,幫他把靴子脫了。
「餵…你做什麼。」蘇斂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把腳往回收,卻被裴敘言死死攥住,動彈不得。
這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他臉紅的要滴血。
「你想得凍瘡嗎?」裴敘言抬臉,冷冷道:
然後遞給他一碗雪,自己拿著搓手。
「啊?」蘇斂感覺自己剛才腦子鏽住了沒辦法思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