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家家一樣鬧,安全門的敲門聲響了半天才聽到。
「哎,你看看是不是有人來。」蘇斂擋住裴敘言,氣喘吁吁地說。
「好像真的有,我出去看看。」
裴敘言眸光一沉,被外人打擾有些不耐煩,
這次上來敲門的並不是蕭啟明,看來被羞.辱一陣之後徹底熄火了。
「裴總,你總算出來了。」
是上次出去囤貨時說過幾句話的陳珂斌。
他也住在樓下,和蕭啟明同一層。
「你好。發生什麼了?」裴敘言冷淡道。
「是這樣,距離上次出去囤貨也一個多月了,大家又差不多彈盡糧絕了,商量著再一起出去。」
「我家也差不多,我沒意見。」
看來受苦日是一個月一次,看來明天白天見不到蘇斂了。
「好,那明天見。」
通知完,陳珂斌就下樓走了,裴敘言也會屋告訴蘇斂這件事。
「明天又要去尋找物資了。」
卻沒想到蘇斂連思索都沒有,就說:「那咱們一起去吧。」
「到時候可以從空間裡拿出一些東西,假裝是我們找到的。」他解釋道,「反正咱們不需要,也不想和其他災民爭奪所剩不多的米麵糧油。」
除此之外,他在家悶了太久,也想出去走走。
「嗯,好。」裴敘言也認可他說的話,「只是外面很冷,我怕你凍到。」
「你這樣說的我好像很脆弱一樣。」蘇斂哼了一聲,「說不定到時候還得我給你暖手!」
「那你要記得你說的。」裴敘言說,「我先試試你的手夠不夠熱。」
「諾,你試試。」
「是挺熱乎的,那我就同意小蘇同學明天和我一起出門。」
*
第二天清早,蘇斂和裴敘言就全副武裝的下了樓。
因為戴了口罩和墨鏡,別人也看不出兩人的好氣色。
但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兩頰凹陷的十分明顯,眼神無光,日子一定很清苦。
這還是天災前的富人,都是有些家底在的。
蘇斂有些感嘆,他上輩子過的比這些人還要慘。
他和裴敘言毫不避諱的挽著手臂,其他人只當他們關係好互相照顧,並沒有投來異樣的眼光。
畢竟這深到膝蓋的雪路著實難走。
只有蕭啟明的臉色有些難看。
如果只看能不能吃飽,那他過的並不算太差。但是需要每天服務幾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實在是折磨。
尤其是那幾個變態,功能不行,就會用更可怕的方式找補,讓他更加痛不欲生。
他現在感覺自己簡直沒有一個人樣,他簡直要瘋了。
他身後的傷口就沒有癒合過,不斷的流膿發爛。
如果不是沒有替代品,那幾個老頭早就拋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