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之後,溫厲還拿出一瓶白酒。
高度數的酒不會變質,無疑是難得的好東西。
「這使不得,溫大哥。」蘇斂急忙擺手阻止。
他和裴敘言不缺酒喝,可是這瓶酒對溫厲來說很可能是東山再起的資金。
溫厲卻不由得他拒絕,堅持道:「你們儘管喝,哥就是倒騰這些東西的。離開家的時候,主要也是帶了這些。」
「好吧。」蘇斂只好說。
裴敘言接過酒瓶,給蘇斂倒了小半杯:「不跟你推辭了,但是不能讓他喝太多,他受不了。」
溫厲無奈地笑了笑,說:「你也太照顧他了。」
林雅寧不喝酒,只倒了一些清水。其他兩人也沒有喝太多,畢竟還要警惕著外面的威脅,醉倒容易誤事。
「乾杯!」
酒精滑入喉嚨,小腹中很快有些灼熱。蘇斂夾起一片牛肉,包裹著一些米粒送入口中,咸香肆意。
比起他和裴敘言在家裡開的小灶,這明明是甚至有些簡陋的一餐,但是對他來說卻有特別的味道。
可能是因為在這亂雲飛渡的世界裡,他又再次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獨有的情感。
吃晚飯,幾人收拾好衛生,逗萱萱玩了一會兒才回家。
雖然喝得不多,但是蘇斂的好心情也有點催化酒意,關上門才感覺到自己應該是微醺了。
腳下有點發飄,以至於裴敘言很輕而易舉的把他壓在了門上。
「喂,我要洗澡。」蘇斂推了推他,可惜力氣軟綿綿的,沒能推動。
他剛想蹙眉,就感覺到裴敘言灼熱的呼吸。
「一起。」
……
這邊分享美酒和食物,熱火朝天。另一邊,陳建康的日子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那天在市場被打了出來,保安們沒有因為他是落水狗就下死手,雖然讓他受罪,但是不至於斷手斷腳。
可是陳建康本來就是受點小傷就嘰嘰歪歪的人,身上的大片淤青都隱隱作痛,加上心裡鬱悶,他在家裡呻吟不斷。
陳萌萌聽了心煩和讓他閉嘴,他就朝著這個本來就不省心的女兒撒氣。
「你個不值錢的小婊子,平時不是挺喜歡勾搭那些黃毛嗎?關鍵時刻不中用,你也就只能賤賣了!」
「你說什麼?!」薛琴是溺愛孩子的,怎麼容許丈夫這麼羞辱她的寶貝女兒,「你再說我撕爛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