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目,調用靈力遊走周身,驟然發現——他居然在睡夢中渡劫期了!
縱然還沒到上一世那般半步登仙之境,但渡劫期和其餘境界相差極大,他稍稍馭使靈力,便覺上一世的感覺回來了大半。
他是知曉樓水鳴給他留的機緣被他消化之後,還留了一層在他經脈之上,只等他經脈得以錘鍊便可突破。
渡劫期……
以他上一世的經驗和術法,哪怕只有渡劫初期,只要不是謝折風,他面對其他渡劫修士也不必拼命了。
不論如何,登仙雖飄渺不可捉摸,但渡劫期總是算離解開傀儡印又近了一步!
可渡劫非比尋常,短時間內錘鍊經脈更是筋骨之痛,他現在卻沒覺著哪裡不舒服。
只是累得很。
像是有什麼地方在疼而帶來的疲倦,但他又找不出疼痛之處。
奇怪……
他閉目以神識探查全身,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安無雪只好暫時作罷,先換下了多半是謝折風幫他換的那身錦衣法袍,換上了自己日常備著的素衣。
他坐直起身,開始打坐穩固渡劫期,調理經脈。
-
屋外。
謝折風合上門後,抬手輕輕一揮,便在屋外留了個結界,以保安無雪清淨。
結界剛落下,他眉梢微動,回身便是射出一道靈力凝成的劍光。
那劍光眨眼間掠至另一側屋頂!
「仙尊!是我!!」
喬聽現出身來,只見那劍光就在自己眉心前一寸,稍有片刻前進,他便已經一命嗚呼了。
謝折風這般出手,自然是認出藏在屋頂的人是誰。
他給了人一個教訓,便收回劍光,冷聲道:「你在此幹什麼?」
喬聽訕笑一聲,翻身一滾下了屋頂,在謝折風面前抱拳作揖行禮完,才說:「如今二十七城危難暫緩,北冥之危我等又暫時無能為力,姐姐得了空,想找我談談,滿城尋我。我不想見,仙尊和宿雪這裡是唯一她不敢尋之處,我就……」
「她不敢尋,你也敢來?」
喬聽想到剛才那一劍,也有些發怵。
但他還是肅了肅神色,說:「我出生至今,兩界都說出寒仙尊秉公無私,不是濫殺無辜之人。而且仙尊已是仙者,卻能因北冥之事忍受渡劫期修為以化身潛入北冥探查,未顯露身份之時也不曾拿喬,怎麼看都不是連個屋頂都不讓我躲的人吧。」
謝折風只說:「不可出聲吵鬧。」
「當然!」
「只有屋頂。」
喬聽:「……好嘞。」
喬聽轉身便要翻身上瓦,去他那得來不易的屋頂待著。
謝折風卻又喊住他:「等等。」
「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