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嚇得身體都軟了,跪著跪著險些趴下。
藍衣青年只覺自己稍慢一步應答都有可能沒命,趕忙說:「我們是薛氏送給安首座的謝禮但是安無雪對我等沒有興趣所以和我們說明日就會將我們送回……」
仙者威壓似是瞬時退去不少。
可謝折風仍然冷著一張臉。
他在看擺在一旁的冬下桑。
……又是姜輕的東西。
「這又是什麼?」他問那些人。
「回稟仙尊,是、是首座的酒,我們不敢喝……」
「喝了。」
「是……啊?」
一陣輕風送過。
屋門開著,謝折風卻已經走了。
他本來處理完兩界之事,便火急火燎地趕回來,想儘快回到師兄身邊。
可剛回來便察覺到這些爐鼎。
爐鼎倒還好,謝折風也知道安無雪不是個喜歡豢養一大堆爐鼎之人。可這院中居然還有姜輕送來的一壇酒……
謝折風心中格外不是滋味。
師兄先前並未繼續提到姜輕,而他為了留下師兄,確實已經許諾過絕不強行干預師兄情愛一事。
但是……
但是他仍然難以接受。
無情咒剛剛解開,他記起了過往,更是記起了少年時師兄對自己的種種回應。
從來不曾擁有,那便還能忍受可望不可及。
可他曾經擁有過。
他不僅擁有過冥海水淵下的雙修,擁有過仙禍末期師兄的傾力相助,也擁有過許多藏在情意中的朦朧。
擁有過,便不舍放下了。
謝折風在院中看了看緊閉的臥房,沒有第一時間去找安無雪,而是給玄方傳音道:「上次師兄讓裴千送給各世家的寒桑花可還有剩?若是沒有,往年長成的寒桑花何處可以買到,遣人去買一些來……」
「……」
他交代完,一個閃身,去了城主府給仙修準備的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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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無雪在屋內等了整日。
他進屋之後,便抱著困困看起書冊來。
謝折風給他留下的靈囊除了養魂樹精和各種靈寶,其中還有出寒仙尊幾百年來收集而來的珍奇古籍,記載著許多不為人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