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怎麼了?
哈里斯霍然睜開眼睛,瞪著黑貓:“嗷嗚!”
他都成年了!
哪有成年體還會被咬後頸皮子提起來的?!
哈里斯羞憤無比,但在黑貓眼裡,他就是在奶聲奶氣的撒嬌。
不過黑貓也看出來了哈里斯的不情願,於是用頭拱了他的臉側,當是道歉。
然後便說:“喵。”
但你不應該亂跑。
“嗷!”
我沒有亂跑!
“喵喵!”黑貓嚴肅地用爪子拍著地面。
剛剛你就是在亂跑。
“嗷!”
那也是山洞裡面!是我的領地範圍!
太倔了,還有點不講道理,這明明是他的領地範圍,黑貓想。
有點想揍人,有些幼崽格外調皮,不揍是不行的,但黑貓抬起爪子,對上幼崽漂亮又剔透的海水藍獸瞳,又驀地心軟了。
漂亮的幼崽總是會有優待的,何況他也不是讓幼崽哪裡都不能去,只是幼崽們總是不聽話,他需要讓幼崽知道嚴重性,免得跑到山洞外面去。
所以他軟了語氣說:“喵。”
但山洞外不可以去,知道嗎?
“……嗷。”
不說他也知道,但對上黑貓擔憂又認真的表情,哈里斯還是別彆扭扭地答應了。
黑貓見他老實了,才放心下來,叮囑一番又重新出了山洞。
哈里斯看著他腳步輕盈地跳出洞外,又看看自己現在這副羸弱瘦小的身體,最終決定眼不見心不煩,眼睛一閉,縮窩裡睡覺去了。
好生修養了半個月,哈里斯總算恢復了一些,這幾日都沒有下雪,外頭的溫度也有升高的趨勢。
黑貓每天都要出去,不是打獵,只是撿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回來。
然後每天照常定時定點地給他舔毛。
現在又開始舔了。
哈里斯趴在窩裡,黑貓舔得很用力,他的頭都被舔得左歪右倒。
呼嚕嚕——
他喉嚨里發出舒服的呼嚕聲,儘管他還哼哼唧唧地嗷嗚說著,看在你給我供奉食物的份上,我允許你舔,可不是我自己覺得舔毛舒服。
黑貓長滿倒刺的舌頭舔過了他的耳朵,哈里斯敏感地一抖,甩了甩腦袋,回頭一瞅。
這個意思就很明確了,可以舔毛,但不能舔耳朵。
他臉頰都發著燙,想,伴侶之間才能這麼親密地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