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理我嗎?老婆理理我,老婆。”他吻到了黑清的鎖骨,說,“喜歡你,老婆,很喜歡你,超喜歡你。”
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這些酸掉牙的情話,一聲接一聲,一句接一句,流水似的灌進黑清的耳朵里。
他耳朵燒得要命,終於受不了了,抬手捂住哈里斯的嘴,沙啞道:“……別再說了。”
哈里斯便垂著眸,長長的銀色的睫毛蓋住了他湛藍的獸瞳,這幅神情幾乎顯現出一些信徒般的虔誠,他輕輕地在黑清濡濕的掌心裡落下一吻。
濕熱的鼻息,輕盈又柔軟的吻,黑清覺得自己的掌心也燙得厲害,想把手抽回去。
但哈里斯卻握住了他的手腕,不准他動,直到那個輕盈的吻,重重的滾燙的烙印在黑清的掌心裡。
他才抬起頭,望著黑清的黃金瞳,微微一笑,很壞的,帶著點挑逗意味的:“老婆,是在害羞嗎?”
他的眼神像狩獵,不,或者說,那根本就是狩獵。
同為男人,黑清太清楚那個眼神的意思了。
或許是受了蟲卵的影響,黑清覺得他身體深處冒出一絲詭異的欲|求,像是一星點火苗在炙烤,逼得他的喉嚨里也冒出渴望。
他撇開臉,說:“……要做就做。”
“是這樣沒有錯。”哈里斯的手撫上他的肩,手掌下滑,指尖在他緊繃的腰上點了一下,黑清側邊的肌肉立刻收緊,他放緩了聲音,說,“但是如果太緊張會傷到你的。”
“……我沒有緊張!”黑清強調。
哈里斯笑道:“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嗎?”
黑清:“……”
黑清紅著臉紅著耳朵怒斥:“你哪來那麼多話?!”
“老婆真兇。”哈里斯咕噥一聲,在黑清再次發火之前,吻上他的嘴唇,堵上他口中的話,說,“凶也喜歡。”
……
這實在是一件令人感到很羞恥的事情。
黑清從來都是征戰者,甚至是開拓者,蟲族侵占了帝國的星域,它們在人類曾經居住過的星球上建造巢穴,在人類曾經的住所里舖天蓋地地下卵。
而黑清曾數次逼退蟲族的領域,從它們的手中搶回星球,奪回屬於他們的土壤,甚至還搶走了兩顆蟲族的築巢星球。
——當之無愧的拓疆者。
但有一天,被征戰,被開拓的人成了他。
他必須打開自己,完整地袒|露自己最柔軟的地方。
儘管他以前為了哄哈里斯,早就這樣做過,他用自己軟和溫暖的腹部,將哈里斯小心地保護起來。
但那畢竟是不一樣的。
之前是為了安慰哈里斯,而這次是為了……方便哈里斯侵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