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小人不敢了,不敢了,求您饒了小人一命!小人發誓一輩子遠離皇城,永遠不出現在您眼前!」乞丐連連磕頭。
顧辭林趕緊把南宮溟拉到一邊,小聲道:「國師大人,他對你磕頭這樣會折壽的。」
顧辭林察覺到門口聚集的人越來越多,他怕對南宮溟的名聲有影響,急忙把人拉回府里,對跪地的乞丐道:「希望你能信守誓言,不然,別怪我狠心!」
回到府里,隔絕了外面的人聲,他靠在大門上,南宮溟道:「怎麼,你心軟了?」
他搖頭:「不是,國師大人,您就不知道,這個很影響您的名聲嗎?萬一朝堂上有人參你呢?」」
南宮溟心中一暖,這個感覺很怪異,已經很久沒人說這話為他著想了。
「沒有人敢參我,也不能參我。」南宮溟深深望一眼天空。
已經好多年沒有人待在他身邊了。
「為什麼?」
南宮溟心情複雜,但還是回答:「沒有我,淵國會亡。」
「哦。」
顧辭林想,他還是得去補些歷史。
「你不是好奇我對那些得罪了我的人做了什麼嗎,我把他們都殺了,做成人彘,遊街。」南宮溟語氣淡然,就好像這不過是見很稀鬆平常的事。
顧辭林瞭然的點點頭:「這樣啊。」
「不怕?」
顧辭林認真道:「不怕,殺得又不是我。」
「……」
南宮溟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真誠,知道他是真的不怕,笑:「嗯。」
當時,他去參加一場宴會,卻不想,有幾個紈絝公子看到他不知道他的身份,只覺得貌美便對他出言調戲,最後南宮溟也沒慣著他們,直接把幾人砍斷手腳,做成人彘,遊街示眾。
於是那天開始,他能推的宴會就推,除了皇帝皇后,其他人面子一點也不給。
五天後,顧辭林又做了些糕點,這回是給南宮溟吃的。
等到做完一切,南宮溟在搖椅上睡覺,顧辭林則在書房看書。
他在看《淵國國師史》,從書中得知,每任國師都是國家的守護神,掌管國運,不可得罪,可是像南宮溟一出生就是國師的,還是頭一個。
特別是前國師還批命他天煞孤星,天生就是在三生石上除名了的,一輩子不會有妻女,只能守著淵國。
像南宮溟自己說的,沒有人敢參他,因為他是個絕對的忠臣,得皇帝信任,也沒有人能參他,因為撼動不了他的地位,還會給自己惹得一身騷。
但是書中記載過一個特殊案例,一個新上任的御史大夫,因為看不慣前國師壽央拒絕皇帝的賜婚,還公然貶低丞相,於是上書參了他一筆,最後結果就是被皇帝凌遲處死,此後,就算有心思的也歇了心思,不敢胡亂非為。
自此,國師一職,除了皇室外,不受其他人差遣,可謂是隨心所欲,無人敢惹。
「這些書沒什麼好看的。」
南宮溟從背後抽走他手上的書,然後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說:「從一百年前開國以來,國師一職就設立,一共出現過五位,他們窺天命,續國運,最後都活不過四十,但很多人都說他們不尊皇室,不服管教,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