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個時候了,姑娘就別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僅是一面,太子的心臟就驟然一緊,伸手要去扶她,卻忽然被蕭沂擋住。
他輕聲道:「皇兄,硯舟來扶這位姑娘,若真被人瞧見,傳去皇后那,娘娘性子急,皇兄少不了一頓問。」
太子若有所思,片刻後點頭。
蕭沂轉身望向地上楚楚可憐,疼得起不了身的柔弱姑娘。
可他方才,明明看見她沒有觸碰到蕭筠,她分明是自己摔倒的。
蕭沂伸手,未拆穿她,他雙眸幽幽,笑不達眼底。
「姑娘,握住在下的手,在下拉你起來。」
林驚雨緊了下後槽牙,片刻後抹去擒在眼角的淚珠,皮笑肉不笑揚起唇角,她伸出沾有淚水的手,握上蕭沂的手指,可憐兮兮的。
「多謝公子。」
蕭沂淡笑著答:「不必多謝,畢竟……是兄長撞得你。」
他咬重後面幾個字,意味不明。
「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上那位公子的,不怪那位公子,說來也是我的錯。」林驚雨抬頭,羞愧地望向蕭筠。
太子立馬擺手慚愧道:「不,是在下不長眼撞到了姑娘,姑娘傷得可重,不如我送你回去,也好賠罪。」
林驚雨低著頭,眸光一閃,她正要回答多謝時。
蕭沂忽而貼心道:「兄長不是著急去尋齊大公子商議事情麼,就由我代送這位姑娘回去,兄長儘管放心。」
蕭筠一拍手,「還是阿弟想得周到。」
蕭沂望向林驚雨,麵皮謙遜有禮,「那就由在下,送姑娘回去。」
林驚雨回之一笑,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人不能一起走。
既然眼下失策,獵物脫離了掌心,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於是客氣搖頭,「不必了,我婢女就在前頭等我,沒幾步路,小女子尚還可以自己走。」
她微微一欠身,與之告別,然後拂風而走,手肘間披帛飄蕩,帶有蘭花清香。
蕭筠望著女子背影消失在曲折的假山小徑,感慨道:「這是第二次偶遇,真有緣分,不知這一別後,以後還會不會再見。」
蕭沂一笑,「或許馬上就見了。」
「硯舟,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沂擦去手上她殘留的眼淚,可惜,這不能讓他心生憐愛。
「若她有心想見,自然會見,皇兄曾經那些撲上來被母后處理掉的鶯鶯燕燕,不皆是如此。」
「硯舟,不許你這麼說人姑娘。」
蕭沂笑了笑,不再說此,「皇兄,你與齊大公子商議硯舟便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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