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心系三皇子殿下許久,此生非他不嫁,還望母親和皇后娘娘成全。」
他們說得太快,皇后一時緩不過神,張著嘴望著眼前苦命鴛鴦似的男女。
這林驚雨,皇后記得,昨日裡太子還吵著鬧著非她不娶。
讓這姑娘跟了老三也好,她正愁如何讓太子放手,眼下正是好契機。
於是,皇后又看向姜芙,笑著道:「本宮看這倆孩子著實相配,既事已至此,不如就成全他們。」
姜芙正沉思,太子不知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迷得神魂顛倒。林驚雨不是個善茬,倘若有一日被她得了間隙進了東宮,保不齊真騎在婉婉頭上。
但若嫁了三皇子,雖讓她麻雀飛上了枝頭,但也飛不到婉婉頭上。
如此,也算除了她心頭大患。
皇后見姜芙毫無反應,又喚了聲,「林夫人?」
姜芙回過神,「娘娘請講。」
「你看這兩個孩子如何?」
姜芙點頭道:「臣婦全聽娘娘的,但臣婦還需回去與老爺商議一下。」
皇后頷首,「兄長那,便由林夫人轉告了,雖確實著急些,但畢竟是林家的女兒,禮數是不會虧待的。」
皇后又看向愣在一旁的蕭珠,「阿珠,畢竟事關皇室顏面,今日之事定要封鎖住,不得傳出去再讓他人知曉。」
蕭珠哦了聲,回頭憤憤瞪了林驚雨一眼。
林驚雨察覺到那刀人的視線,不明所以聳了聳肩。
眾人走後,蕭沂問,「你何時得罪她了?」
「不知道。」林驚雨狐疑,「莫不是害我之人是她?」
蕭沂點了點頭,「確有這個可能。」
林驚雨若有所思,她被這個想法給逗笑,「長寧公主思想簡單至極,讓你我都接連中計之人背後定然不簡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此人心思縝密,可恥至極。」
她愈說愈憤,蕭沂贊同地點頭,「此人確實心思縝密,可恥至極。」
他道:「皇妹頭腦簡單了些,不像能做不出此事之人。」
蕭沂神情凝重,他連想了好幾個仇家,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林驚雨從地上爬起,又趴在床上懶得再想是誰害她。
她往好處想,「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長寧公主日後得尊稱我為皇嫂。」
蕭沂輕笑一聲,他站起抬手倒了杯茶,閒散自若。
「日後,你還要隨我尊稱太子為皇兄。」
「哦。」
他繼續道。
「日後,我希望你與皇兄一刀兩斷,再無瓜葛。」蕭沂抿了口茶,又解釋:「我不是吃醋,我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日後你若尋到心上人,想與他遠走高飛,自也可尋我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