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雨提著裙子仔細腳下的路,待她抬眸時,她望見遠處青墨錦袍的男人,正是蕭沂。
而他身前站著一個人,在向他行禮。
那個人眼熟,正是方才假山後的張竹允。
她走近,聽見二人在談話。
「殿下,河港那批貨物以及我們的人入長孫氏在永州的營點,張某都已安排妥當。」
男人的眸看不透,似在思著棋,他微微頷首。
「有勞了。」
「都是張某該做的。」張竹允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殿下,還有一事,方才林二小姐撞見了我與林大小姐幽會,我怕她會說出去。」
「你暫且放心,本殿會看住她,再且本殿知她心性,凡牽上她阿姐名譽的事,她不會說出去。」
張竹允鬆了口氣,又問,「那殿下設計與林大小姐的事,是否要與林二小姐說。」
蕭沂眉心微動,望了望天。
「不必了,她無需知道,省得麻煩。」
張竹允抬手,「那在下便告退了。」
寺廟又歸寂靜,蕭沂背著手,起風了,天開始變冷,林驚雨還未回來。
罷了,去尋尋她。
他踏出屋檐之時,見林驚雨慢吞吞走過來,蕭沂皺眉,「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本殿還以為你摔了不省人事,想著要去尋你。」
他低頭忽瞥見林驚雨掌心血紅的傷口,他走了兩步握起林驚雨的手,眉心蹙了蹙。
「還真傷了。」
林驚雨昂頭,注視著蕭沂的眼睛,「張竹允,是你的人?」
蕭沂一愣,頷首道:「嗯,他是我的人,他想升官發財,我幫他得償所願,他幫我做事各取所需罷了。」
蕭沂又道,「你偷聽?」
林驚雨抽出手,揚唇一笑,「我若是不偷聽,還不知道張侍郎是殿下的人,是殿下下在我阿姐身邊的棋子,借林家的勢力,助殿下得償所願,殿下不願告訴我,是怕我壞你好計是吧。」
「是呀,殿下自然怕我知道。」她自嘲道:「我告訴過殿下的,動誰都不能動我阿姐,我可以嫉妒她,但我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她是個純善痴傻之人,身邊不容居心叵測之物,貧官張竹允不可以,身為皇子的殿下也不可以。」
蕭沂望著懸在空中的手,又收回,他凝望女子滿眼的質問。
「在你心中,我便是如此卑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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