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雨望向窗,那的樹枝剛好可以擋住人,蕭沂方才便是站在那, 聽著她講話。
「殿下還有聽到什麼嗎?」
蕭沂收拾藥, 漫不經心講:「沒什麼, 就聽到你說,不會離開我, 不會背叛我,此生唯我而已。」
林驚雨低著頭,臉頰浮上兩抹紅,像窗外西山的夕陽。
蕭沂瞧見,輕笑道:「現在害臊了?」
「沒有。」她抬頭,輕咳一聲,「這話我對太子殿下也說過,有什麼害羞的,我與太子當時濃情蜜意,與之比起,此話簡直不過爾爾。」
蕭沂聽後點了下頭,「確實只羨鴛鴦不羨仙,不過可惜了,再濃情蜜意,還不是下錯了藥,跟了我。」
他望向她吃癟的模樣,頑劣道:「而且,你方才在你與二皇兄講,此生只跟我,不再改變。」
林驚雨一笑,「榮華富貴自然跟,但等你一出事,我立馬跑,唯二,唯三,唯四才不唯你。」
蕭沂收起藥,聽她說了一大串,只是笑了笑,「好,我拭目以待你的唯二唯三唯四。」
*
雖是假病,但藥下的不假,蕭沂的身體在太醫的調理下肉眼可見變好,轉眼秋日轉至立冬,幾場徹骨冬雨下來,今日終於陽光明媚,暖陽撲了整個院子。
墨竹軒,屋內點著炭火,噼里啪啦響,整個屋子暖烘。
林驚雨坐在窗邊,百無聊賴,手上的書卷食之無味,連綿幾日雨不便出去,於是她便看書,從前她是喜歡看書的,為了能更有資格攀上那個位子,可如今夢碎了,手中的書也只成了聖人口中黃金屋,凡人進不去。
她望著今日好天氣,朝蕭沂道:「殿下,聽聞臘梅園的臘梅含香吐苞,好看至極,不如你我出去走走,看看。」
蕭沂斟著熱茶,霧氣上騰,他輕輕吹了一口,說,「外面冷,本殿不想自找罪受。」
林驚雨勸說:「殿下您大病初癒,更得出去走走,外面陽光正好,不會太冷,剛好曬曬你我這幾日的陰雨味。」
「冷,不去。」他依舊道。
林驚雨見此,也懶得再勸,於是理了袖子起身,「罷了,我便一個人去,留殿下在屋子裡發霉吧。」
她興致極好推開門,寒風迎面而來,她走了兩步,寒氣逼人令整個人要蜷縮起,身體瑟瑟發抖,那耀眼的陽光看著暖,實則是冷的。
林驚雨搓了搓手臂,兩頰生疼,忽而一片柔軟的溫暖籠罩住她。
林驚雨抬頭,見是蕭沂,他給披了件狐狸絨斗篷,慢條斯理給她系好繩子,聲卻無可奈何,帶有一絲譏諷,「知道是個傻的,不曾想傻到連冷都不會穿衣裳。」
林驚雨摸著毛絨的狐狸毛,身體漸漸暖和起來,她本想感謝蕭沂,可蕭沂罵了她,她抿了抿唇,「若妾身傻,那殿下也傻得不分上下。」
「至少比你聰明,知道冷了會披衣裳。」蕭沂著一身蟒紋墨色大氅,手裡還提了個暖爐,「下次娶妻,還是得娶一個下雨能跑回家,冷了會穿衣裳的女子。」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