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說完,見三皇子與三皇子妃走來,連忙行禮。
林驚雨望天上的煙花,感慨道:「陛下當真是寵長孫氏族與二皇子,太子如今一走,看來這天又得變了。」
「是呀。」蕭沂雙眼微眯,「如此生辰,這漫天煙花讓夜如晝,當真隆重。」
煙火在他臉上變換,他的眸卻黑得深沉。
林驚雨當他是心生羨慕,於是道:「改日等殿下生辰,妾身也給殿下放煙花,你若是在荒郊野嶺,十場百場都行。」
蕭沂一笑,「有勞三皇子妃了。」
「不麻煩,等妾身生辰,殿下送我十箱銀子就成。」林驚雨一笑,「對了,還沒問殿下的生辰是何時。」
蕭沂虛了虛眼,「忘了。」
「忘了?怎會忘了。」
林驚雨不明白這世上除了,會有不記得生辰之人,她認為蕭沂定是誆騙她的。
蕭沂往前走,「因為不重要,沒什麼好過的。」
「怎會不重要,這齣生落地的自當得祝賀。」
林驚雨追上去,走急了也醉了,忽而一絆,往前栽去。
幸在蕭沂眼疾手快,扶住她,卻也因此他的腰划過一旁低矮的灌木樹枝,噹啷一響,他腰間的玉佩的落地,
蕭沂頭一偏,他抽手去撿地上的玉佩,卻只能撿到一片碎塊。
他的手捏緊,有些在抖。
林驚雨伸手連忙攔,「殿下這是做什麼,快鬆手,別扎壞了手。」
他手是鬆了,掌心被扎出血,又慌忙去尋另半塊玉佩。
林驚雨從未見過蕭沂這副緊張的模樣,她從前只知這玉佩是林瓊玉認出蕭沂的信物,確實重要,但不知竟這般重要,叫他如此慌張。
天黑了,灌木叢遮住月光,蕭沂尋不到玉佩,
木二匆匆趕來,「殿下您在這呢,太子正尋你過去呢。」
蕭沂抬起身,明明是個冷天,頭上卻有密汗。
林驚雨道:「太子馬上就要走了,兄弟一聚,往後再也難得,這兒有我和木二,殿下放心且去。」
蕭沂遲疑半晌,點頭道:「那便多謝了。」
蕭沂一走,林驚雨嘆了口氣,俯身在灌木叢,她問旁邊一同尋找的木二,「這玉佩是何來頭,叫殿下如此慌張。」
「回皇子妃,這是霧夫人留下的唯一的遺物,是殿下出生時,霧夫人贈於殿下的生辰禮,於殿下心中自然是無價之寶,也是對霧夫人唯一的念想,自然是慌張。」
林驚雨想到蕭沂方才被扎破的手,玉佩碎了,怕是連心也被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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