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沂輕咳一聲,冷然道:「你再怎麼諂媚,我也沒法把你教到可以在此圍獵一舉奪魁。」
「殿下當真掃興。」林驚雨故作幽怨。
蕭沂輕笑,他握住她的手抬起,拉住弓,低頭在她的耳畔,「像這樣,逮住獵物,快,狠,准。」
嗖的一下,是一隻兔子。
「可學會了?」
「不知道。」
「那你試試。」
他把箭給她,林驚雨拉住弓箭,眯著眼千鈞一髮之際,瞄準天上的鳥。
卻不超過八尺,就又落在地上。
蕭沂一笑,「想射天上的鳥兒還早了些。」
「哦。」
「沒事,慢慢學,學不好就……」他頓了頓,「站著當靶子也成。」
林驚雨未惱,轉頭揚起唇角,「不如這樣,殿下給我當靶子,妾身定然能練成。」
「行。」
他頷首,毫不猶豫,張開雙手走到三丈之外。
這般囂張,林驚雨拉起弓瞄準他,「射死了殿下,殿下在陰曹地府可不要怨妾身。」
「來吧。」
她放開弓,箭直射過去,扎在蕭沂腳前。
他波瀾不驚,撿起箭一笑,「有長進。」
林驚雨道:「殿下是料定我射不到你嗎?」
他答,「嗯,倒有自知之明。」
林驚雨嗤笑一聲,她把箭扔給他,「罷了,沒這天分,不練了。」
他在後道:「林二小姐就這般輕易放棄了?」
他許久未這般稱呼她,林驚雨起了勁,轉頭又拿起箭,「罷了,練個防身也好。」
*
君王設宴款待百官,林驚雨坐在席間百無聊賴。
望向高座長孫皇貴妃臉色時,她饒有興趣道。
「太子這一回來,長孫氏的臉色又大變,昨日里還福潤有澤,今兒個就癟了臉。」
她又看向一旁笑得合不攏嘴的皇后,「皇后的臉色倒是好,聽聞前日里還患了風寒,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們再怎麼斗,都跟本殿沒有關係。」
林雨轉頭看向蕭沂,他閒散自在喝酒,置身在外,對皇權之爭不聞不問。
林驚雨嗤之以鼻。
「殿下倒是悠閒。」她撐著腦袋,給自個倒了杯酒,莞爾一笑,「那就聊點悠閒的事。」
她道:「殿下覺得,此次圍獵,前朝公主的琴會落在誰家。」
「你。」
他隻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