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殿下厲害,妾身佩服。」
「時辰不早,你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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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鸚鵡不停說著娘娘萬福金安,惹得皇后笑合不攏嘴。
她挑逗著鸚鵡,「快說一句早生貴子。」
林驚雨微微側頭,朝蕭沂小聲道,「瞧,提點你我呢。」
蕭沂不以為意,「你說,鸚鵡會說嗎?」
「鸚鵡說話是要學好久的,估計不會。」
可過了會,鸚鵡便蹩腳地說了一句早生貴子。
林驚雨佩服地扯了下唇角,「看來皇后經常這樣說。」
鸚鵡又逗得皇后高興,皇后抬酒,鳳眼一轉,笑著問蕭沂:「這酒是江南進貢的桂花酒,聽聞三皇子愛喝酒,本宮特地拿出來,可合你意。」
蕭沂跟著抬酒,「回母后,入口順滑,口感醇厚,是好酒,兒臣多謝母后。」
「既然好喝,便多喝一點。」
林驚雨疑惑,「妾身只知殿下愛喝茶,卻不知殿下愛喝酒。」
蕭沂抿了口酒,「我也不知。」
過了半響後,他晃了晃頭,揉著額頭眼前之景愈發搖晃模糊,昏昏欲睡。
林驚雨見不對勁,問,「殿下這是怎麼了。」
她雖不知蕭沂倒底愛不愛喝酒,卻也從未見過蕭沂喝醉的樣子,也知道一般的酒難以讓他醉,今兒個她還未醉,他倒是醉了實在稀奇。
皇后貼心道:「看來沂兒是喝醉了,來人,快把沂兒抬去偏殿歇息。」
林驚雨張嘴還要再說,蕭沂已不省人事地被架走。
她要跟去,皇后又叫住她,「太醫近日給了本宮一個方子是調養宮寒的,但來月事的時候不能喝,不知妉妉近日可有來月事。」
「回母后,要等下月初七初八才來。」
「行。」皇后揉了揉額頭,「看來這酒是真醉人,本宮也乏了,蘭芝你做些醒酒湯,三皇子妃也好給沂兒送去。」
林驚雨欠身,「多謝母后掛心。」
待林驚雨走後,皇后握住攙著她手的婢女,「一切可都妥當。」
「回娘娘,奴婢已在三皇子殿下的酒杯邊緣下有迷魂藥,至於那醒酒湯,是烈性情藥。」
皇后勾起唇角,「行,事成之後,本宮重重有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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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林驚雨端著醒酒湯,警惕推開門,倒要看看皇后搞什麼明堂。
屋內並無異樣,蕭沂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林驚雨把醒酒湯放下,她靠近床微微俯下身。
窗外射來一道光,照在蕭沂高挺的鼻樑,金燦浮光掠影,劍眉如遠山。
林驚雨摸上他的眉眼勾勒至鼻樑。
勾唇一笑,「殿下自詡聰明一世,也有被藥倒的一日。」
語罷,床上的男人驟然掀開眼皮,林驚雨猛然嚇一跳抽手。
蕭沂起身將口中的酒水吐出,慢條斯理用帕子擦去唇角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