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讓本殿想到了一件趣事,今日回來時, 正巧碰見秦二公子的下人拿著畫到處尋人,所畫是一個仙女,但本殿怎瞧著,與我的三皇子妃有幾分相似。」
秦二公子?
想必是那多情浪子隨便畫的。
「世間女子那般多,總有幾個像的,巧合罷了。」
「哦?巧合。」蕭沂目光一寸寸掃在林驚雨身上,嘴裡兀自念著,「青綠綾羅裙,朱色耳墜,頭戴一支碧玉簪,真巧,本殿的三皇子妃也是這身打扮。」
林驚雨停筆,那秦二公子畫得果真是她。
她也不扭捏掩蓋,抬眸望著蕭沂的眼睛,她倏得一笑,「殿下,你這是在質問我嗎?」
他劍眉微蹙,像是在思酌她那句話,想了片刻點頭,「嗯,你可以這麼認為,不過你也可以認為是審問。」
「審問?」林驚雨撐著書桌,低頭低低笑出聲,她的眼睛很亮,「殿下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什麼?」
「懷疑妻子紅杏出牆的男人。」她緩緩靠近,昂頭注視著他,「殿下你吃醋了?」
她的語氣像是小貓在詢問,在挑逗。
直到蕭沂捏住她的下巴,她才無措,卻也只無措片刻。
吃醋?
蕭沂抬起她的臉,「不過是想提醒你,你的情郎在京城找找就好了,我們在揚州待不了多久,你到時候分別哭得撕心裂肺,本殿可幫不了你。」
他又道:「當然你這般薄情之人,也只會是玩玩,玩玩本殿也不太贊同,你這張臉終是禍患,萬一惹得秦家二公子對你情根深種,死心塌地,狗屁膏藥一樣攆也攆不走,本殿也不好出手幫你解決他。」
「解決?什麼意思。」
蕭沂眸光銳利,一字一句,「字面上的意思。」
讓人寒顫。
林驚雨抬手努力扯了扯,「殿下不必幫我,妾身知道自己薄情,倒也沒對人命如此薄情。」
蕭沂神色微動,他鬆開林驚雨,眼神古怪,「你……倒也多想了,揚州刺史的公子被我殺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還犯不著為此搭上一輩子。」
林驚雨點頭,「那殿下,最好如此。」
*
一大早,蕭沂被揚州官員纏身,林驚雨百無聊賴,走在揚州街頭,路由青石磚鋪成,大小街道小巷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兩邊商鋪小販叫賣聲此起彼伏。
「小姐,這好生熱鬧。」
探枝道,二人穿梭在人群,林驚雨她視線被一把油紙傘吸引而去,師傅正提筆在傘上畫畫,有鳥有花有草。
林驚雨瞧著失神,忽然她左肩被人拍了一下,她看向左邊。
無人,準確來說無認識的人。
疑惑時,驟然頭上嘩得一聲撐起一把油紙傘,林驚雨抬頭,上面畫著杏花,栩栩如生,像是有一枝花探出伸過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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