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沂道:「好了。」
林驚雨低眉,見一朵鮮紅的梅花綻放,遮蓋住猙獰的疤痕,或許這才是原本之色。
「謝謝。」林驚雨道。
「謝什麼。」他聲音低啞。
「謝謝殿下替我遮蓋住這道醜陋的疤痕。」
「醜陋?」蕭沂指腹摩挲著她的肩頭,盯著似在反覆觀賞,「我可一點也不覺得它醜陋,每到情濃時,我唯愛舔舐這道疤痕。」
林驚雨一愣,片刻後揚唇一笑,方才眼底的愁色褪去,調笑著打趣。
「沒料到殿下有如此癖好。」她昂頭,因方才哭過,雙眸如浸泡過的琉璃珠子,盯著他眉尾一揚。
「更沒料到,原來殿下最喜歡妾身此處。」
「那倒不是。」
他又道:「林驚雨,你說得沒錯。」
林驚雨一頭霧水,他說得自相矛盾。
「什麼?」
他目光閃了閃,唇邊浮起一抹譏笑的自嘲,像是在批判自己。
「男人果真都是一個物種,得不到的,越喜歡。」
偏他又生得副清冷雙眸,正人君子面,金光隨著被風吹得搖晃的枝葉,浮動在他俊逸的面龐,他生得白皙,也許是因年少時不見陽光,略顯病態。
林驚雨摸上他如鷹的鼻樑,她勾起唇一笑,「那妾身便等殿下榮登帝位。」
第61章 第 61 章
回京那日, 是個明媚好日。
皇上和皇后已從行宮出發,三皇子這邊正整裝待發,秦府門口聚了一行人相送。
就屬秦霽初的嗓門最大, 備了一堆奇珍異寶,揚州特產,道是感謝三皇子妃救命之恩。
在一眾千奇百怪之中, 林驚雨打開一個不起眼的梨花長盒, 拿起攤開入目是一幅畫, 所畫之人著神女雲裳, 兩手執月,仙氣飄飄, 裙擺飛揚飛天之勢。
只是這所畫女子的臉卻是她的臉。
「祝知己扶搖直上, 一飛沖天。」
林驚雨念著底下一豎歪歪扭扭的小字,無奈一笑邊收起畫,「這小子字丑, 心意不錯, 我喜歡。」
「喜歡?」
馬車上, 蕭沂倚靠在窗邊, 單手撐頭隨著馬車駕駛而小幅度搖晃, 他本是睡著的,不知何時睜開眼,幽幽望著她。
林驚雨點頭,實說, 「其實說來, 秦霽初這人還是不錯的, 雖是一個紈絝,但有憂民之心, 假以時日定然有能所作為,我聽說他有經營酒樓的心思,說不定日後開遍全國,還能在京城見著。」
「那屆時本殿定要好好照顧他的生意。」
林驚雨一愣,他向來置身事外,從來不關心這些,怎如今還行起助人為樂之道。
「殿下這般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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