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雨抬了抬一隻手,「嗐,天氣熱了,這受了傷就是麻煩,不能洗澡,昨夜刺殺跑來跑去的身上早已出了汗,黏膩得很,難受死了。」
她柳眉一蹙,她那般愛乾淨的一個人,最受不了出了汗不洗澡。
林驚雨嘆了口氣,可無奈,她如今連動的力氣都沒有。
「我替你擦身。」
一旁的男人忽然道。
「不……」必。
她還未說完,蕭沂已轉身離開,再進來時,手里端著盆熱水。
茉莉花苞的影子在窗戶上搖晃,屋中已有淡淡茉莉清香,夾雜著股藥味,以及絲絲血腥味。
他一點一點剝去她身上的衣裳,尤其是貼在傷口的衣物格外小心,那是肚兜,她最後一塊遮羞布,林驚雨望著窗戶上茉莉花的影子,緊咬著牙關,臉色漸紅。
「怎麼了?是不小心碰到傷口了嗎?」
「沒……殿下很溫柔。」
此話一出,他的手一頓。
連林驚雨也咬緊牙,這話總讓人臆想飛飛,她在說什麼,她索性閉上眼,不想看他白皙的手指划過她的肌膚。
月光皎皎,照了一片在床上,蕭沂慢條斯理擰乾帕子,極其溫柔地擦拭她的身子。
夜色寂靜,讓身體更敏感。
蕭沂從前也有給她擦過身體,都是她給他手累了睡過去,迷迷糊糊就擦好,並無任何感覺。
此刻她躺在床上,無比清醒,他輕輕地攬起她的腰,問,「痛嗎?」
「還好。」
他給她擦背,一寸又一寸,將整個身子擦完,溫水的摩挲比黏膩的汗水還要難受。
她看不見她整個身子如燙紅的蝦,回眸那雙眼濕漉漉的,千嬌百媚。
「好了嗎?」
他回答道:「好了。」
少頃,他又觸碰她的身體,「怎麼這般紅這般燙,莫不是傷口發炎,發燒了。」
「我去叫大夫。」他伸手給她穿衣裳,待穿好了出去叫人。
林驚雨趕忙拽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就是天氣熱了,沒事的,我沒有發燒,你不必去叫大夫,真的。」
她低著腦袋,她本就沒有發燒。
望著她模樣,蕭沂意識到什麼,他開了開口,「我們是夫妻,你不必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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