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在處理事務。」木二遲疑了會,「殿下為越國舊部的事每日只睡一兩個時辰,加之先前為尋三皇子妃,已經五個夜頭沒好好睡了。」
林驚雨皺眉,「五個夜頭,他是想成仙嗎?」
「可不是。」
「好,我知曉了。」
「那便有勞三皇子妃了。」
木二推開門,林驚雨走進去,果不其然,蕭沂坐在案前,屋內通亮,他聽見門開的聲音,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抬起頭。
「洗好了?」
「嗯。」
「伽藍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你先睡,我還有事務要處理,燈可以都滅了,只留我案前一盞就行。」
他絮絮說著,林驚雨點頭嗯了一聲,她抬起腳,卻沒有朝床榻走去,而是走向蕭沂,在案前坐下。
她剛洗過,纖細白淨的手指微微泛紅,握起他的茶,蕭沂眉心微動,攔住道。
「這茶有提神的功效,大半夜別喝。」
林驚雨不管不顧,她抬手,揚起唇笑著喝下。
「殿下叫我安神,自己卻在提神。」
她放下茶,「我想知道,這些日子殿下發生了什麼,濟州的局勢,你我的局勢,我得一清二楚。」林驚雨道:「怎麼,殿下還是不信任我?」
「沒有。」他回答,「不想讓你擔憂勞神。」
林驚雨握住他的手,「殿下不說,才是讓我擔憂傷神。」
蕭沂望著她輕輕挑起的眉,道:「越國舊部分兩派,一派居多,一派居少。」
「居多的一派主張什麼。」
他道:「反齊復越。」
林驚雨點頭,「那殿下一派的人多嗎?」
「可以說沒有。」
林驚雨張嘴,一愣,「什麼?」
「另一派不幫我,主張和平,幫我的是反齊復越逆黨,明面上幫我,實際拿我當傀儡,藉助我的手滅齊,再掛越國旗幟。」
他不緊不慢解釋,仿佛絲毫不在意這般處境,不在乎這盤棋有多風雲詭譎。
好像在意的就只有林驚雨。
「懂了。」林驚雨撐著下巴,輕輕嘆了口氣,「我與殿下真是到哪都憋屈,本以為脫離危險,以為濟州是個寧靜地,大本營,都是一家人和和睦睦,互幫互助,誰料到原來是個木偶台,殿下是那木偶,權利是線,那一群老人是則是木偶師傅。」
林驚雨搖了搖頭,「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處看見村子,欣喜進村,發現是個土匪村。」
蕭沂望著林驚雨憂神的模樣,勾唇一笑,「所以沒有告訴你,怕你憂神得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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