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是閉嘴得好,省得我跟著遭殃。」
她像小媳婦訓郎君一樣, 瞪著眼,兇巴巴的,來往路人投來目光,蕭沂怎麼動都不是,只得站著,輕咳了一聲。
他這一咳,方才那對情侶在旁指指點點。
「哄哄媳婦都不會,怎麼做丈夫的。」
「我瞧著就是個負心漢,找什麼藉口迷信,我瞧著分明是想離了。」
「可憐人姑娘,找了這麼個東西。」
「你看他那張馬臉這麼丑,面具下指不定也是只癩蛤蟆。」
說到這,蕭沂的手抬了抬,想掀了面具。
林驚雨趕忙攔著,哭笑不得,「夫君您忍忍,我知道夫君好看就成了。」
她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不一會風聲又變。
「這姑娘也真是的,她男人都這樣了,怎麼還上趕著。」
「你瞧她那張牛臉,和那馬臉多般配。」
那人小聲道:「說不定面具下長得也很丑,這才嫁不出去,嫁了這種人。」
丑?
林驚雨握著蕭沂的手捏緊,她可以狼狽,但絕不能丑。
她捏得蕭沂的手腕扣出月牙,蕭沂沒有在乎,面具之中發出低低的笑聲,他反握住林驚雨的手。
「娘子忍忍,為夫知道娘子美貌就好了。」
他牽起她的手往三生石走去,聲如潺潺清泉,朗笑,「我與娘子天造地設,郎才女貌,是雙魚佩,是世間最契合之人。」
林驚雨望著他揚起的唇角,肆意如耳畔的狂風,她低頭無奈一笑。
身後的人鄙夷,「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蕭沂恍若未聞,將袖中匕首給林驚雨,「刻一個吧。」
林驚雨笑著問,「殿下不是不想刻麼。」
「我說我不信,不代表我不想刻。」
「哦?」林驚雨眉尾一揚,「這麼說,殿下想刻?想跟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他沒有反駁,輕笑一聲,「隨你怎麼想,反正你這張嘴能說會道,顛倒是非,白的也能說成黑的。」
林驚雨奪了匕首,蹙眉唉聲嘆氣,「殿下先前還鍾愛我這張嘴,現在倒嫌棄了。」
他目光忽然定在她的臉上,「你若不介意,我現在也可以鍾愛。」
林驚雨惱羞瞪了蕭沂一眼,「這還有人,殿下別那麼無恥。」
她又笑了笑,「信不信我喊人,說殿下是登徒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一頓先。」
蕭沂皺眉,抬起她的下顎,「林驚雨,你這個毒婦。」他望著她那雙狡黠的眼睛,打量她的面具,「不過啊,木二這面具挑得好,牛頭馬面,一看就是一對。」
林驚雨掙扎開,匕首在她手中,她這個毒婦恨不得扎他。
最後扎在三生石上,林驚雨劃了一筆,停頓轉頭問蕭沂,「既然我們在濟州不好暴露名字,那我們該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