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沂起身,走向床榻。
林驚雨擰著眉問,「你干什麼。」
「布防圖畫完了,過來陪陪你。」
原來他方才一直在忙於公務,不過這般快?
林驚雨斬釘截鐵,「不必。」
「一邊布置一邊抽出工夫與你聊天,為的就陪陪你,三皇子妃可莫要辜負我的苦心。」
「殿下不必如此勞累的。」
「怎能不必。」蕭沂俯下身,手指伸入她的裙擺,林驚雨慌忙攔住,可還是晚了。
他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黑沉的瞳孔勾勒燭火與她迷情亂意的眼睛。
他道:「它已經忍了很久了……聽,它在叫囂……」
「你閉嘴。」林驚雨聲音顫抖,手下的裙擺被揉皺。
蕭沂瞥了眼榻上盡散的藥,她方才就是躺在這裡,翻著荷包,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吃藥,自己一個人強撐。
被褥被揉得皺巴巴的,床單因汗水濕了一小塊。
「你要是吃藥吃死了怎麼辦,我當鰥夫?」
林驚雨輕喘著氣,「放心,還到不了連藥都分不清的地步。」
蕭沂把了下林驚雨的脈,「你的脈象已經混亂,林驚雨你撐不了多久的。」
他眉間緊了緊,語氣凝重,「你可能會爆體而亡。」
「我知道。」
她虛弱地勾起唇角,整個人血脈膨張,紅潤如櫻桃,雙眸因為情慾而含著淚水,可憐得緊。
蕭沂靜默片刻起身,「我去叫大夫。」
林驚雨拽住他的手,她的手滾燙至極,「別啊,被那些越國舊部知道,等同於與他們撕破臉皮。」
蕭沂垂眸,視線相抵,不言而喻的火花在拇指摩挲中擦出。
「蕭沂。」她喚了他一聲。
拉著他的手,牽引他,「再進來些。」
「好。」
蕭沂將她抱起,像從前那般替她解決。
可那大火將她焚燒,遠遠不夠,林驚雨緊咬著唇,仰頭靠在蕭沂的胸膛,她像是只泡在水裡的瓷器,渴求更多的水灌入。
窗半掩著,可見外面的皎皎明月,風吹起帘子,簾邊帶穗子,一下下撩撥她的手臂。
今夜的風微涼,可在野火肆意的燎原,便是助紂為虐,吹得火更旺。
「蕭沂,你聽我講……」林驚雨哽咽道,「我現在……不是指手……」
她還沒說完,他就道了聲,「好。」
蕭沂將她放下,身後的柔軟的榻恍若大海,她便是一葉扁舟,在上面找不著方向,她胡亂伸手去拽眼前一切能拽到的東西。
她好像拽住了蕭沂的手臂,他頓了一下道 「你等等。」
「哦。」